第二天,131社第三騎兵旅在關羽和簡雍的率領下帶著額外的一個後勤工兵營和40個特種兵,離開大部隊晝伏夜行,往東南方向行去。
兩天過去後,得知華軍部隊已經消失5萬騎兵的情報,陳耳大笑著對帕勞說道:“帕勞啊,你這個火攻之計定得好,執行得更是出色,居然沒有一個潛伏的士兵被敵軍巡邏隊發現。我發覺你自從參軍後表現非常突出,簡直是鶴立雞群,你在華夏到底學了些什麼?”
“領導,也沒什麼啦!我在洛陽學習漢語期間,讀了華夏許多的軍事典籍,深受啟發。火攻之計,華夏的兵書上到處都有,隻是在草原上沒有軍隊在打仗的時候點過火,大家都沒有想到而已。這次能火攻成功。”
“也是華軍前鋒部隊麻痹大意,紮營成堆,造成被一鍋端的後果。如果是我紮營,斷不會一窩蜂的駐紮在湖泊周圍,一定派幾支部隊駐紮在盆地四周邊緣,以監視四野。”帕勞笑了笑說道。
“嗯,雖然許多不爭氣的孩子被華夏的富裕生活誘惑,再也沒有回來,但還是有你這樣心智堅定的年輕人願意回國報效國家,我深感寬慰啊!對我們的大河防線,你有什麼建議嗎?”陳耳微笑著說道。
“嗯,我確實想到一點辦法。我在華夏人的兵書上看到過一種對付騎兵的防守道具,叫鐵蒺藜。這種防具是在一個小鐵球上平均分布4根鐵刺,它的原理在於無論如何擺放,它總是3根刺抓地,剩下一根垂直向上。”
“隻要馬匹踩上去,定然刺穿馬蹄。儘管現在的馬匹都釘了馬蹄鐵,但是畢竟鐵蒺藜是尖刺物,以馬匹的重量踩上去還是會刺穿馬掌的,到時候華軍騎兵人仰馬翻,自亂陣腳,都不用我們出手了!”帕勞點點頭說道。
“那是什麼東西?你怎麼不早說?弄個樣子出來我看看!”陳耳眼睛一亮,對帕勞埋怨道。
“我也是今天早上起床才想到的。”帕勞一邊應答,一邊帶著陳耳出了正堂,在花園裡捏了一把濕土,揉捏出一個粗糙的鐵蒺藜模型給陳耳看。
陳耳翻來覆去看了一會,把模型放在地上,果然發現無論怎麼放,都是三點觸地,剩下一根尖刺朝天挺立,隻等敵人自動上門送死。陳耳大喜過望,馬上命令召集軍中所有的鐵匠,打造這種防具。
不過,命令下達出去後,陳耳突然一皺眉頭,對帕勞說道:“現在高順大軍距離西川還不到200裡路,前鋒部隊要不了兩天就到河對岸了。我們鐵匠少,熟鐵也少,可打不了多少鐵蒺藜,放在草原上也是杯水車薪,起不了多大作用。”
帕勞搖搖頭笑道:“我可不是想放在河對岸草原上讓華軍步兵清理的。我們把這些鐵蒺藜放在那幾處可以直接騎馬過河的地方,沉入河底,這樣華軍想渡河就困難了。我們的防守壓力也就輕鬆了很多,畢竟中華帝國軍人的戰鬥力是非常強的,讓他們渡過河來,恐怕就攔不住了。”
陳耳喜笑顏開,拍著帕勞的肩膀大歎後繼有人。
帝元11年2月18日,與大軍相距不超過50公裡的高順軍前鋒部隊抵達西川河北岸,與對岸的五溪飛軍弓箭兵對射兩個小時,給敵軍造成幾百人的傷亡後沿大河北岸展開戰線紮營駐守,等待高順本部大軍的到來。
一天後,高順率24萬北路大軍抵達五溪飛軍國與原匈奴人交界的西川河北岸,在距離大河一千米的地方安營紮寨,與對岸的五溪飛軍北方守軍20萬人對峙。
在華軍前鋒抵達的前幾天,五溪飛軍人在南岸日夜不停地打造了上萬顆鐵蒺藜扔在河床比較淺的地方,平均每一處可以渡河的地方,都有兩三千顆鐵蒺藜沉入河底,布得密密麻麻的,等著渡河的華軍騎兵自投羅網、飛蛾撲火。
陳耳在與匈奴人自然交界的西川河布軍20萬,從上遊的比薩克山,到下遊的草原沼澤地,他在長達八十公裡的戰線上布置了10萬步兵。
五個可以直接渡河的地方都布置了一個大營和2萬士兵防守。剩下的5萬步兵駐守在西川堡,還有5萬騎兵則在南岸來回巡遊,以補充被華軍重點攻擊的地方,給步兵提供支援。
就在中華帝國與五溪飛軍國44萬大軍在西川隔河對峙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末冬的最後一場大雪。
一場大雪阻止了快要爆發的西川河戰役,兩軍士兵紛紛躲回營帳燒炭烤火,除了那不多的巡邏士兵迎著寒風、踏著積雪來回巡視,察哈爾草原的西川兩岸竟然難得的平靜了下來,完全沒有了一處戰場應該有的喧囂和吵鬨。
這場察哈爾草原冬末的最後一場大雪下了整整三天,直到2月22日才漸漸停了下來。西川河雖然結了冰,但冰層厚度不到5厘米,彆說騎兵衝鋒,人站上去都得陷落到河水裡,高順大軍當然也無法渡河作戰。兩軍就隔著大河偶爾對射一下,保持兩軍敵對的態度,準備充分的雙方士兵都沒有多大傷亡,就等著河水解凍後華軍大舉進攻。
關羽率領5萬騎兵離開大部隊,帶著工兵營和後勤部隊日行兩三百裡,沿途俘虜封鎖了好幾個匈奴人遊牧的小部落,於16日進入比薩克山脈北方山地,卻被連綿不絕的大雪阻斷大路,不得不停止行軍,在山穀裡紮營休息。
22日中午,大雪停止,養精蓄銳休息了三天的軍部工兵營和關羽騎兵旅自己本有的後勤人員拿著鋤頭鏟子走出大營,在特種偵察兵的指揮下沿途清除積雪,掘土開路繼續前進,向山上進發。
努力翻過比薩克山脈,渡過山中的西川河,從五溪飛軍人背後偷襲,打破五溪飛軍人布置了十多年的西川河防線。(以前是為了防守匈奴人南下,所以布防了十多年)
大宛西方的傑羅斯堡,在國王闊科依土撤退到這裡後,一下湧入了超過15萬搬遷百姓和10萬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