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一些。”
似是感覺到她的不專心慕霖霄幽冷地開口。
阮星時收回了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都按酸了,但慕霖霄一動不動,看樣子好像睡過去一樣。
阮星時又困又累,後來,手上的動作停了,人也趴在邊上睡過去了。
慕霖霄猛地睜開了眼睛。
犀利的眸光一轉,停在了旁邊睡著的睡顏上麵。
起身把歪倒的女孩抱起來,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隻是,慕霖霄出來的時候,兩根手指捏著一個玻璃瓶。
“交代下去,科技園包括附近的生態不許破壞,也不許動這裡的任何動物,違反者接受嚴重的處罰。”慕霖霄語氣淩厲。
方朔神情複雜地看著玻璃瓶裡爬動的蟲子。
不一會,穿著睡衣的少年被叫到辦公室。
裡麵隻有一個男人。
而空白的桌子上,有一隻玻璃瓶。
陸景馳抿著唇,挺直背脊站著。
方朔眼皮一抬,問道:“這些蟲子是你抓的?”
玻璃瓶是自己的,陸景馳雖然不知道怎麼會在這人的手上。
但是這個時候能讓領導把他叫過來的,不是簡單的人物。
“是。”
少年不卑不亢。
“年輕人,自己沒有的東西,手不要伸得太長,彆拿彆人的東西借花獻佛。”
方朔警告道:“陸景馳,星時小姐年紀小,她現在還處在成長的階段,涉世未深,對未來和愛情都沒有清晰的認知,離她遠一點,走好你自己的路,你們不會是一路人。”
他往外麵走,走到門口又說了一句:“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
陸景馳的手微微握緊。
……
早上,阮星時背著背包出來。
打算去找陸景馳吃早餐,但是她在食堂沒見到陸景馳。
趙靜說有車子把陸景馳接走了。
阮星時一臉意外:“為什麼?他今天不是還要講課?”
“聽說他奶奶生病了,讓他回去,講義已經移交給近澤師兄了。”
阮星時一臉發怔。
昨晚他們才約好,晚上繼續去抓螢火蟲的。
不過,她那瓶螢火蟲不見了。
也許被慕霖霄拿走了。
她還想著晚上再抓一瓶。
直到中午,阮星時才找到時間給陸景馳打電話,但是電話一直打不通。
趙靜看她拿著手機,一臉失落,問道:“怎麼了?”
阮星時:“沒什麼?”
趙靜已經猜到了:“你給陸學長打電話嗎?”
阮星時沒回答。
趙靜提建議:“要不,我們去問問近澤師兄,他或許知道的更多。”
“算了,我等一下再打。”
這一打,阮星時兩天都沒能打通陸景馳的電話。
夏令營一共七天。
今天已經第五天了。
陸景馳也沒回來,不知道他奶奶怎麼樣了。
陸景馳的父親是山裡人,聽說身上還有病,他媽在生下他沒多久後就跑了。
他是他爸和奶奶拉扯大的。
他爸前兩年去山裡抓野味的時候,又摔斷了腿。
奶奶已經七十歲了,現在家裡靠陸景馳獎金和政府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