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童男童女,一人十兩銀子?”
用腳指甲去想也知道,這是要貢獻給誰。
白浩目光在那群孩童之中搜索著,片刻後便見到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正安安靜靜的坐在暗處,眼神烏溜溜的盯著他。
那陸行此刻也笑嘻嘻的走了上來,指著那小女孩便開口道,
“我知曉你跟那郭家寡婦有一腿,所以剛剛在包子鋪便沒有戳穿你。”
“前些天我看她女兒一個人在東街孤零零的,第一個便將她抓了回來,一開始也是又哭又鬨,不過你猜怎麼著,我說出你的名字以後,她竟然不哭了,哈哈哈……”
“要我說小女孩就是單純,她怕不是真把你當爹了吧?”
“跟兄弟說說,她私底下有沒有叫過你爹?她若是沒叫過,她娘肯定在床上叫過吧,哈哈哈……”
陸行一嘴的汙言穢語,看著那神色倔強的小女孩臉上還掛著淚痕,隻是緊緊盯著白浩,便覺得無比好笑。
說罷,他竟是又湊到那牛棚柵欄前,語氣調侃又譏諷的說道,
“喂,你知不知道,他剛剛還去你娘的鋪子上吃了包子,答應你娘要把你帶回家,不如你現在問問他,他會不會帶你回家?”
女孩聽了這話,本是平靜的嘴角卻突然癟了下去,眼中隱有淚光凝聚,竟是說不出的委屈。
但是最終她都是一言不發,也未開口求饒,隻是收回目光不再盯著白浩,而是有些出神的看著陸行譏諷大笑。
隻是,很快那笑聲便被一句隱藏著極度不耐的話語聲打斷,
“能不能閉上你那張滿嘴噴糞的臭嘴?”
陸行還張著嘴,喉嚨滾動,笑聲卻已消失,轉頭難以置信的看向白浩,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白浩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了黑刀刀把之上,微微摩挲,神色也從原本的平靜變成了極度的冷漠之色。
他盯著陸行,語氣比剛剛還要冰冷,漠然,
“我讓你,閉嘴!”
陸行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不過臉上的譏諷之色卻未曾散去絲毫,反而變得饒有興致起來,
“我若說不,你又能如何?”
“真以為老子怕了你?”
“一個靠床上功夫上位的廢物,連半點修為也無,靠著跟那些妖魔勾結,送了多少無辜人給他們進食,說兩句就受不了了?”
陸行嘴角噙著不屑冷笑,語氣也逐漸加重,
“你這種狗奴,裝什麼清高?”
“甚至,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按照剛剛老子說的價錢,一人二十兩,拿不出來,老子斷你一隻手。”
陸行眼中的譏諷和嘲弄濃鬱的有些刺眼,竟讓白浩不自覺的暗自歎了口氣。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一條人命……二十兩,價格公道,我答應了。”
白浩重新露出笑容,笑嘻嘻的開口道,先前的冷漠竟是煙消雲散。
陸行見他變臉,也是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罵道,
“真是屬狗臉的,老子也懶得跟你掰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拿了錢老子要去荷花樓玩花魁,哪像你?喜歡玩個破爛貨……銀子呢?”
陸行伸出手,還未反應過來,便突的見到眼前寒光一閃,讓他腦袋震了兩震。
下一秒,他便眼睜睜看著一隻斷手高高飛起,拋向了半空,又快速的落在了地上。
刀光太快,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但呆滯的低頭,卻發現伸出的手,端口處無比平整,鮮血也開始狂噴而出。
意識到那隻斷手竟然是自己的,陸行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