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有意無意的看向那道高頭大馬上的修長身影。
他們的眼中,都多了一絲莫名的敬畏之意。
不多時,一道身影駕駛著馬屁來到白浩身側,悶聲悶氣的開口,
“白……師兄,我宋寶先前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宋寶,服了!”
“這酒,還請你收下。”
白浩瞥了過去,見宋寶拱手低頭,手裡拿著一小壇女兒紅。
可語氣卻是實打實的折服,再無先前的傲然之意。
“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
“啊?”
宋寶聽後,錯愕抬頭。
卻已經看到白浩哈哈一笑,似是渾然不在意他之前的冒犯。
“再者說,你丫也太小氣了,這一壇子,如何夠喝?”
在宋寶緊張的神色下,白浩一把拿過酒,撕開酒封仰頭便喝。
酒水順著他的喉嚨晶瑩劃過,宋寶一時看著有些愣住了。
這位剛剛拜入天師門下的男人,好似也挺爽快的?
這時,張奉也走到了板車前。
宋寶見到他之後,頓時臊的移開了目光。
“白師兄,這虎屍如何處理?”
他的稱呼變化的極為順暢,臉色也比宋寶自然太多。
雖說斬殺虎妖的這一幕,確實帶給幾人很大的衝擊。
但不管如何,這頭虎妖依舊來自於蛟沃山。
如此大搖大擺的回到茅山,依著那兩頭靈妖的性子,報複是必然的事。
而且,白浩又毫不客氣的宰了嶗山那夥道士。
還未回山,便鬨出如此大的動靜。
若是被山上的弟子還有天師知曉。
怕是樂子大了。
一時間,張奉的眉宇間染成一層愁容之色。
“帶回去,讓師傅看看唄。”
白浩倒是語氣輕鬆。
在他看來,這虎妖都貼臉了,還不殺,等著過年?
再者說,蛟沃山那兩頭靈妖,既是滅了一地道統。
為何不一鼓作氣,將其他聖地全部推平,是不想嗎?
當年之時,必然是打了個蛟沃山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道教聖地隻存10地,衰敗形成了趨勢。
可若聯合在一起,依舊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我斬了這頭虎妖,道教各聖地可有一人敢站出來說我的不是?”
臉都不要了!
“既如此,怕什麼?”
白浩伸了個懶腰,又隨口道,
“我還怕他不來呢。”
這話說的……
怎的一頭煞妖圓滿級彆的妖魔,在你口中就好像是一頭路邊的野狗似的?
那蛟沃山的兩頭靈妖這些年如同一根倒刺一樣插在所有道家弟子的心中。
怎麼到你嘴裡,又好像不算什麼?
但退一萬步講,
“是真爽啊!”
“這虎妖,本就該死,還蛟沃山道士,真把自己當個人了,我呸!”
“彆廢話了,趕路吧。”
隨著白浩駕馬逐漸遠去。
張奉和宋寶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內心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了同一個想法。
“茅山今後,要熱鬨了……”
兩人皆是一笑,宋寶卻又突然道,
“師兄,我們茅山弟子除魔衛道,可是什麼時候開始,竟如此畏手畏腳了?”
“那蛟沃山兩頭靈妖雖強,可竟壓的我道教數萬弟子失去了血性不成?”
張奉抬頭望天,眼中浮現慚愧,語氣逐漸堅定,
“今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