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瀠已經完全醒了酒，整個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這樣到底算什麼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一整個晚上。
次日，當她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人。
秦瀠伸出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那裡已經沒有了溫度。
想來陳伯聿已經離開了很久。
她站起身來走出房間，站在樓梯口向下看去也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他真的離開了。
此時的陳伯聿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他衝完澡從浴室走了出來，站在洗漱鏡前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恨不能給自己一拳。
昨晚他究竟乾了什麼！
怎麼會，怎麼能做出那種事來。
正當他懊惱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上麵的名字接起電話。
“喂。”
“怎麼樣，阿瀠沒事吧？”
是紀世錦打來的。
“沒事。”
“你怎麼了，聽你的聲音不太對，吵架了？”
“沒有。”
紀世錦一聽陳伯聿說沒事就確定了一定有事發生。
“說吧，到底怎麼了？”
陳伯聿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世錦，你說如果我不訂婚會怎麼樣？”
這次輪到紀世錦愣住了。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等等，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在家。”
紀世錦匆匆趕來的時候陳伯聿已經收拾好了自己。
他穿著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上。
“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忽然覺得這場戲唱下去沒什麼意思。”陳伯聿沒有將昨晚的事情說出來，但又問了剛才的那個問題：“如果我不訂婚，會怎麼樣？”
“你倒是不會怎麼樣，隻是書寧怎麼辦？”
陳伯聿沉默了片刻。
是啊，榮書寧配合自己演戲，不能最後讓她的名聲受損。
“那就讓榮家提出退婚。”
“理由呢？”
紀世錦問到了關鍵所在。
“書寧喜歡你全港的人都知道，她提出退婚要有正當理由的。而且……你們這場訂婚的戲碼不唱下去，你不怕阿瀠對你的感情卷土重來嗎？”
阿瀠……
陳伯聿又想到了昨晚的事，他喉嚨一緊，拿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
但他這樣的動作卻引起了紀世錦的懷疑。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瀠在這？”
紀世錦說著就站起來要找秦瀠。
“不用找了，她不在，昨晚我將她送回淺水灣了。”
紀世錦鬆了一口氣。
隨即他似又想到了什麼：“那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伯聿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你在淺水灣過夜了？”紀世錦的聲音極大，眼裡滿是震驚：“你彆告訴我，你對阿瀠……”
“沒有。我沒那麼禽獸。”
陳伯聿淡聲道。
紀世錦這才放心坐下：“你嚇死我了。”
“但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什麼？陳伯聿，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話大喘氣的？你乾什麼了？”
陳伯聿醞釀了半天還是覺得難以啟齒，乾脆什麼都不說了。
但越是這樣，紀世錦就越是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早知道你昨晚在應酬，我就不會給你發消息了。”紀世錦眉頭鎖得比陳伯聿還要深：“你這麼穩重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是啊，這一點都不像我會做的事。”陳伯聿也沒有辦法給出答案。
他看向紀世錦，眼裡儘是自嘲。
紀世錦忽然很嚴肅地看著他：“伯聿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阿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