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惠蘭沉不住氣了,站起身來,看向紀李和陳氏,著急道:“你們倒是說話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大事,怎麼能讓她一個小姑娘做主呢?小紜不懂事,難道你們也不懂事?”
“就聽她自己的吧。”陳氏歎了口氣,紀李沒說話。
劉惠蘭更氣了,“好啊你們,先前村裡人說你們答應了莊家的親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們這是早就想好了吧!沒想到你們家竟然是這種嫌貧愛富的人,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啊,這麼多年來,我們家對你們家什麼樣子,玉書對小紜有多好,你們都心裡清楚!你們這是忘恩負義!”
“我……”紀李想解釋什麼,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來,隻是漲紅了老臉。
“姑娘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陳氏又歎了口氣,“惠蘭啊,這件事是她自己的主意。”
劉惠蘭冷笑一聲,“什麼她自己的主意,分明就是你們教的,你們不就是嫌我們家窮嗎?是,我們家是沒有莊家有錢,是我們家配不上你們女兒,行了吧!”
“惠蘭,這件事實在是我們家對不起你們。”陳氏忙道。
劉惠蘭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倒也沒走,隻是坐在那裡。
紀李一向要麵子,被這麼說幾句,拉不
紀小紜黛眉微蹙,正想說點什麼,這時,外邊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幾人探頭看去,隻見一大隊人馬朝這邊過來,為首的人身騎白馬,後麵的人皆是扛著箱子。
這麼大的陣仗,這……
紀小紜飛快的記起來了這一天,這是莊家過來提親的,為了以表誠意,莊禾這次還親自過來了,但他們家早就答應了張家,而且那個時候她很喜歡張玉書,以至於都沒有多看莊禾一眼,也因為這件事,徹底得罪了莊家,導致了後麵張玉書經常被莊家為難。
現在紀小紜回想起來,隻覺得她人生的路,很大可能是在這一天被分岔開的。
無論嫁給莊禾會不會幸福,但至少在目前來看,可以治好她父母的病。
看到莊家的人上門提親這麼大排麵,劉惠蘭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莊家的人湧了進來,茅草屋一時間擠滿了人,熱鬨無比。
紀小紜看著那些豐厚的聘禮,陷入沉思。
這麼多的錢,她前世怎麼會鬼迷心竅拒絕莊家,而選擇窮困潦倒的張玉書?
那陪著張玉書的十年寒窗苦讀有多可憐,她都不想再回憶了。
果然是腦子進了水。
“你就是紀小紜?”莊禾站在眾人麵前,看著紀小紜,挑了挑眉,問道。
“是。”
莊禾沒再回話,但是神情看上去比較滿意。
媒人見狀,立即看向紀李和陳氏,笑嘻嘻道:“紀大哥啊,你看這,莊家都來過兩回了,這回連莊少爺都親自來了,莊家啊,是真心喜歡小紜這丫頭,隻要你們同意了這門親事,這些東西就都是你們的了,到時候彆說是看病,就是給成勇娶媳婦的錢也綽綽有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