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書注意到紀小紜漠然的臉,心中一震。
他眨眨眼,收起呼之欲出的眼淚,嘴角勾起苦澀的笑:“終究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歎氣,再看向紀小紜時眼裡多了幾分祝福:“感情的事強求不得,小紜若是真心喜歡這位公子,我會祝福你們。”
“至於我……”他聲音發顫,眼睛和鼻尖都是紅紅的:“不用管我,我不過一條爛命,何至於你為我操心?”
說著,張玉書還在用餘光打量紀小紜。
紀小紜從始至終都沒有表情變化,看他好似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張玉書深吸氣,醞釀好感情後,抖著嗓子開口:“小紜,你帶著你的男人走吧,我是死是活以後都和你沒什麼關係。”
“你可以放心,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糾纏你。”
“哪怕是死。”
最後幾個字他咬得很重,像是在表明自己以死明誌的決心。
劉惠蘭兩眼瞪大,抓著張玉書的手臂:“書玉,你怎麼能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去死?”
“你難道不要娘了嗎?!”
她匍匐在床邊嚎啕大哭,張玉書閉上眼睛,表情十分堅定。
紀小紜看到這一幕差點笑出聲,如果不是經曆兩輩子,她真的差點被張玉書騙了。
紀小紜正打算戳破張玉書的偽裝,莊禾‘噗嗤’笑出聲。
劉惠蘭的哭聲戛然而止,驚疑不定地看向莊禾,就連一直閉著眼睛的張玉書也滿是疑惑。
莊禾自然牽起紀小紜的手:“還是跟我走吧。”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何必和一個一心赴死的人浪費口舌?”
莊禾輕蔑地掃一眼張玉書,笑容漸深:“小紜,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