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距離太近的緣故,紀小紜沒由來的慌亂,就連說話都變得不太利索。
莊禾唇角彎了彎:“好吧。”
他直起身,紀小紜提著的那口氣這才敢緩緩吐出來。
莊禾餘光掃過紀小紜緊繃的臉:“你很緊張?”
“沒有。”紀小紜清了清嗓子,很快恢複以往的冷靜:“我們快進去吧。”
走進紀家院子時,紀小紜小聲對莊禾道:“下次一定要低調,我不喜歡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而且我們兩個是合作關係,現在這麼高調以後分開就是大家口中的談資。”
莊禾眉頭一皺,還是點頭附和:“你說的對,下次我記住了。”
“不過黃大嬸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莊禾聲音冷了幾個度:“知道我是縣官孩子,甚至還搬出清河郡莊家嚇唬她,她都不服,今日若不給她切實的教訓,她改日還敢找你麻煩。”
“她不是欺軟怕硬嗎?今日我就給她點厲害瞧瞧,讓她以後看見你就跟耗子躲貓一樣躲著你。”
黃大嬸做的是過分,不過紀小紜已經讓紀成勇傳謠了,不必做到莊禾這一步。
不等紀小紜發表看法,紀成勇滿臉興奮:“帶上我!”
想起黃大嬸囂張且不服輸的嘴臉,紀成勇就覺得拳頭癢癢,若不是紀小紜一直攔著,他非要把黃大嬸的滿嘴牙齒打掉,讓她以後都開不了口!
“晚上什麼時辰?你可不能自己去!”
紀成勇興奮地和莊禾討論起來,生怕莊禾撇下他。
紀小紜在旁聽著,臉黑如炭。
莊禾教訓人的辦法太過極端,嚴重點說不定會鬨出人命,她年華正好,還有繁華前程,可不能擔上人命官司。
“好了。”
紀小紜瞪著莊禾和紀成勇:“這事兒我不同意,鬨大了不好收場,其次今日才和黃大嬸起衝突,晚上就被報複,以她那性子,指定不依不饒。”
“我們的事情很多,何必在黃大嬸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莊禾道:“報複黃大嬸是我的私信,哪怕遭她報複也不會牽連到你。”
“而且我家有錢,縱然黃大嬸心中不滿又能奈何我什麼?”
莊禾語氣輕巧,黃大嬸的報複於他而言什麼都稱不上。
瞧著莊禾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紀小紜心裡憋著口氣,她看著莊禾醞釀半天也沒說出來。
隻能瞪著紀成勇,用眼神威脅他。
紀成勇錯開視線後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莊禾對此視若無睹:“小勇哥,晚上你還和我一起嗎?”
紀成勇餘光打量著紀小紜,小心開口:“小紜說的對,這事兒不能太衝動,此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當著紀小紜的麵,紀成勇隻能收著說,生怕招惹紀小紜不開心。
而心裡已經在計劃夜半風高時,如何翻牆離開。
紀小紜擰了把紀成勇胳膊上的肉,紀成勇疼的變了臉,但馬上要進屋看父母了,他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痛呼咽了下去。
陳氏早就聽到門口的動靜,正踉蹌著來開門。
紀小紜領著莊禾率先推門走進來,見到陳氏正艱難挪步子,她一個箭步上前:“娘,大夫說你現在不能大動,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