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拉起紀小英的手:“不愧是小英,這才幾天沒見,長得是越來越漂亮了。”
紀小英扯了扯唇角,勉強擠出笑:“劉姨,你這麼誇我都不好意思了。”
劉惠蘭笑容愈發熱切,看得紀小英心裡直打鼓。
以前劉惠蘭對她和紀小紜可謂是天差地彆,雖說對紀小紜也沒多好吧,但在劉惠蘭眼裡,紀小紜是未來兒媳婦。
而她就是上趕著倒貼張玉書,沒什麼價值的人,劉惠蘭對她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
如今突然笑臉相迎,讓紀小英渾身不自在。
劉惠蘭眼睛一眯,直勾勾盯著紀小英。
紀小英心裡莫名發怵,頭一直聳拉著。
劉惠蘭唇角彎了彎,熱絡地握緊紀小英的手:“小英啊,怎麼了?”
紀小英笑容尷尬:“劉姨,我隻是覺得……”
“開心!”她憋了半天才憋出這幾個字,劉惠蘭也笑成了一朵花:“我就知道你這孩子實在。”
“哎。”
她抬手輕撫過紀小英鬢邊的碎發,紀小紜身體下意識一抖,臉上的顏色都白了幾分。
劉惠蘭這般親昵紀小紜隻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劉惠蘭似乎沒注意到紀小英的不自在,自顧自道:“以前是我看錯了,竟然覺得紀小紜是個好姑娘!”
提到紀小紜,劉惠蘭眼底泛起令人膽顫的寒意。
紀小英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劉惠蘭又笑了起來,變臉如翻書。
“還好有你,我現在才看清楚你們兩個到底誰才是那個好的。”
紀小英乾巴巴附和:“像紀小紜那樣趨炎附勢的人,一定不會過的幸福。”
紀小英歎氣:“可憐了張玉書哥哥,對紀小紜一片真心,卻被紀小紜辜負。”
“哼!”劉惠蘭冷哼,握著紀小英手的力道加重,疼得紀小英眉頭皺成一團。
“這個紀小紜如今翻身嫁給莊禾,恨不得鼻孔朝天,她以為她是誰?”
劉惠蘭瞄了一眼紀小英,又開始唉聲歎氣:“不過她選擇莊禾也是人之常情。”
“莊禾是父親是縣官,住著鎮上最大的院子,我聽聞莊家那院子高山流水,造的跟那京城大宅子似的。”
紀小紜蹙眉,眸底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妒忌。
劉惠蘭繼續道:“嫁到莊家,紀小紜就徹底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紀小紜家裡什麼條件你也清楚,她爹娘病著,把整個家都拖垮了。就她家先前那條件,嫁給我家玉書都算是她高攀。”
“偏偏人家有本事,能勾搭上莊家公子。”
“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紀小紜嫁到莊家,不光她一人能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她的家裡人也能跟著享福。”
“你想想啊,紀小紜嫁過去,莊家怎麼可能不幫襯?紀小紜的娘親還是你大姨,就是不知你大姨到時還記不記得你娘和你!”
劉惠蘭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每一句話都狠狠紮在紀小英的心上。
尤其聽到紀小紜以後能過上眾人環繞的富太太生活,她更是嫉妒到銀牙咬碎,恨不得自己變成紀小紜嫁給莊禾。
劉惠蘭唇角微彎,看來自己的激將法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