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久此刻表情冷凝,如果莊禾真和他大打出手,他倒不怕了。
偏偏莊禾選擇坐下喝茶,還用輕鬆的語氣和他聊天,這裡麵問題可就大了。
“莊禾,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莊禾抬起眼皮:“我朝律法中雖然支持開賭坊,可不許洗錢,而且你這賭坊還有官員有勾結。”
他似笑非笑,語氣更加閒散:“你說,若是此事上報到朝廷,你那知府靠山還能靠得住嗎?”
程久滿臉駭然,隻是一瞬又恢複陰冷:“威脅我?”
莊禾搖頭:“怎麼是威脅呢?我是在和你談條件。”
“你這賭坊販賣人口,欺男霸女的事兒都沒少乾,我手裡握著證據,隻要你能和我好好談一樁交易,把紀小紜放了,並且不再找他們麻煩,我就幫你擺脫最近遇到的麻煩。”
紀小紜沒想到莊禾看起來吊兒郎當的,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再看看程久僵得不行的臉,紀小紜幾乎可以確定莊禾說的是真的。
紀小紜再看莊禾隻覺得耳目一新,似乎從未認識過他。
“哈哈哈。”程久捧腹大笑:“莊禾啊莊禾,這是你手裡對付我最大的底牌,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女人把底牌放出來還幫我嗎?”
莊禾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程久感慨:“想不到人人瞧不上的紈絝還是癡情種。”
“好。”
程久爽快應下:“紀小紜,你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讓你遇到一個這麼癡情的男人。”
紀小紜怔怔的,可她和莊禾根本沒有感情,莊禾也沒必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幫她。
愣神間,莊禾輕輕拉住紀小紜的手:“走吧。”
紀小紜心臟漏跳一拍,低下頭嗯了聲。
莊禾忽然想起什麼,回過頭看向程久:“是因為我才為難紀小紜嗎?”
程久搖頭:“不是。”
他耐人尋味地看向紀小紜:“我也是被人耍了。”
紀小紜聽的雲裡霧裡,扭頭問莊禾:“難道還有第三人針對我?”
莊禾柔聲道:“回去再聊。”
紀成勇在賭坊門口守著,看到紀小紜和莊禾一同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三人同坐在一輛馬車內,氣氛安靜到詭異。
紀成勇率先開口:“莊公子,小紜被綁架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嗎?”
程久絕不會無緣無故找上紀小紜!而他在門口站著時,聽到賭坊的人議論程久和莊禾有過什麼過節。
莊禾搖頭:“此事與我無關,程久雖然和我不對付,但還不至於拿紀小紜下手。”
“成勇哥,你忘了程久和紀小英的關係嗎?”
紀成勇愣住,他設想過無數種莊禾和程久的恩怨,卻獨獨忘記程久是紀小英的表妹!
紀小英向來不喜歡紀小紜,誰知道她會為陷害紀小紜做出什麼喪儘天良的事。
紀小紜也沒想到此事還會扯上紀小英。
莊禾恩了聲,握住紀小紜的手:“彆擔心,程久也不是泥捏的,紀小英既然敢拿他開涮,應該也不怕程久的報複。”
紀成勇更是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把紀小英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