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和莊禾安分過日子,莊禾的日子也能過的不錯。
想到此,沈耀心裡更加煩悶。
他一邊喝茶一邊歎氣,心裡感慨萬千。
沈耀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將來,他會羨慕莊禾娶了紀小紜當媳婦。
入夜,天黑如濃墨。
紀小紜仰頭看著墨色的天,透不出一絲的光亮。
空氣悶熱還很潮濕,紀小紜心底悶悶的。
‘轟隆’一聲巨響近乎把布滿烏雲的天給劈開。
紀小紜嚇了一跳,她杵在原地,仰頭望著墨雲翻滾的天空。
一股熟悉感襲來,紀小紜茫然地看著四周。
她好像來到過這裡。
無名的恐懼從心底開始蔓延,一道白光閃過,映照的紀小紜臉色慘白。
緊接著又是一道巨響,她渾身哆嗦著,一刻也不敢停地繼續趕路。
倏地,紀小紜停下腳步,惶恐地看著距離她僅有五十米遠的黑衣男子。
紀小紜瞪大眼,還沒想出如何應對,她的身體率先做出反應,拔腿就朝著男人的反方向跑。
紀小紜不敢回頭,擔心一回頭就看到男人充滿殺氣的眼睛。
白光乍現,男人如同鬼魅般突然閃現到紀小紜眼前。
恐懼徹底吞噬紀小紜,她扯開嗓子尖叫。
雷聲‘轟隆隆’的,把紀小紜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壓下。
男人動作迅速,在雷聲再次炸響時,他拔出佩劍並紮進紀小紜腹部。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紀小紜嘴巴張著,嘴裡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黑衣人淡漠地擦拭著長劍上的血,對他而言,殺一個人和殺一隻畜生沒區彆。
紀小紜倒在地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逐漸流逝。
紀小紜不明白,她對人和善,從未得罪過任何人,怎麼就被刺客盯上了?
在黑衣人轉身之際,紀小紜死死拽住他的衣擺,艱難地問:“是誰!”
她近乎用儘全力,聲音中帶著滔天的恨意。
黑衣人不緊不慢地把衣擺拽回來,冷笑道:“早點識清枕邊人也不至於如此。”
枕邊人?
紀小紜腦海中浮現出張玉書那矜貴冷漠的模樣,嘴唇哆嗦,如何也不信會是他下的手。
“你騙我!”
男人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雷光從男人臉上一閃而過。
紀小紜看清他眼中的憐憫,她攥著的手慢慢鬆開。
原來張玉書從未愛過她,明明從前是他許諾要讓自己當狀元府人。
‘啪嗒’雨水砸在紀小紜的額頭。
她無力垂下手,緊接著大雨接踵而至。
黑衣人歎了聲轉身離開,紀小紜死死盯著黑衣人的背影,怒火炙烤著她的內心。
憑什麼她要落得如此境地,而張玉書就高作玉台,享受榮華富貴?
紀小紜太恨了,恨張玉書的欺騙和薄情寡義,同時恨自己眼盲心瞎,被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騙了一切。
可她的身體在雨水的浸潤下逐漸冰冷,她再沒有反抗的餘地。
如果她能變成厲鬼,她要對張玉書敲骨吸髓!
‘轟隆!’突然在耳畔炸響的巨響激的紀小紜猛地從床上彈跳而起。
她大口喘著氣,倉皇地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