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動著肩頸,墨安十分心疼:“姑娘,照顧老爺子這種活兒還是讓我來乾吧。”
紀小紜搖頭:“我是莊禾為何的夫人,而且我們是老爺子牽的線,我理應照顧他。”
墨安也不知該說什麼,隻能提醒紀小紜不要累壞自己。
紀小紜笑著應下,心裡也七上八下的。
這畢竟是莊家,她一日沒嫁給莊禾,這莊家的事兒自己就不能摻和太多。
她隻希望莊禾能早點回來,隻要他在,陰溝裡的那些東西也不敢冒頭。
墨安憂心忡忡地說:“姑娘,信已經給公子寄過去了。”
“最快也要五到六天。”
紀小紜收緊拳頭,她有些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
看著老爺子憔悴的臉,她深吸氣。
不管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她都要咬牙堅持。
與此同時,京城。
莊禾正看著賬目,眼皮子忽然一直跳。
他心裡一陣沒由來的心慌,莊禾以為自己是太累了,叫來掌櫃的繼續查賬。
莊禾靠在椅子上倒茶,心裡的焦躁更重。
到底怎麼回事?
他正打算走走散散心,暗衛走來:“公子,楊平又去找張玉書的麻煩了。”
莊禾心情愉悅地勾起唇角。
這個張玉書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楊平。
楊平三天兩頭地找張玉書和劉惠蘭麻煩,他們三個可是京城最近難得的笑料。
暗衛道:“張玉書的情況很糟糕……”
莊禾抬手:“繼續盯著,不要插手太多。”
張玉書越慘越好,不然無法疏解紀小紜心裡的恨。
自打上次楊平打了張玉書和劉惠蘭,兩人在醫館住了十天半個月,身體總算是好了一些。
張玉書訓斥劉惠蘭不小心,竟然衝撞貴人。
劉惠蘭嗚咽著道歉,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張玉書隻能咽下這口窩囊氣。
張玉書和劉惠蘭本以為楊平會止步於此,兩人以後也不會和楊平這樣的紈絝子弟有交集。
讓張玉書和劉惠蘭沒想到的是,他們和楊平很快見麵,楊平笑容惡劣地對他們打招呼。
這是十足的挑釁。
張玉書作為讀書人,畢恭畢敬地給楊平道歉。
楊平不吃這一套,還一腳踹在張玉書肚子上。
張玉書悶哼了聲,向後踉蹌兩步。
劉惠蘭擰著臉扶著張玉書,她恨不得殺了楊平。
但她經過上次的教訓,清楚自己是什麼位置,哪裡鬥得過楊平這樣的大人物?
張玉書自知招惹不起,再次道歉,結局同樣是被楊平踹回來。
張玉書嘴角溢出鮮血,他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饒是如此還是要道歉。
楊平看著周圍的人,眼中燃燒著怒火。
“看什麼看!再看小爺連你們一起收拾!”
眾人嚇得一哄而散,劉惠蘭和張玉書徹底孤立無援。
張玉書匍匐在地,楊平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真是晦氣。”
楊平扔下這麼一句,板著臉離開。
張玉書倒在劉惠蘭懷裡,劉惠蘭哭哭啼啼的,吵的昏迷中的張玉書都覺得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