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紀小紜好似在此刻的紀小英身上看到上輩子孤立無援的自己。
那時的她卑躬屈膝地央求張玉書和紀小英,可是他們是怎麼對她的?
紀小紜眼神逐漸變得陰鷙,上輩子的畫麵曆曆在目,仇恨宛如帶毒的藤蔓,在心底蔓延,近乎占據紀小紜的心臟。
如果不是重活一輩子,那麼上輩子她死的豈不是太冤屈了?!
想到此,紀小紜眸光冷了冷,毫不客氣甩掉紀小英的手。
紀小英愣怔在原地,呆滯地看著紀小紜,許是沒想到紀小紜會對自己這麼冷酷。
紀小紜冷哼一聲向後退,與紀小英拉開距離。
“紀小紜,你怎麼……”
紀小紜眼神陰鷙地看著紀小英:“紀小英,你的臉皮未免太厚了!”
她冷嘲熱諷道:“彆忘了,從前是誰一直給我使絆子,還企圖挖我牆角!”
“我不過是看你可憐,幫你一兩次,你就真以為我對你冰釋前嫌了?”
紀小英咬著嘴唇:“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保證這次你幫過我之後我不會再找你麻煩!”
紀小英語氣急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開讓紀小紜看看自己的真心。
紀小紜隻覺得惡寒。
“紀小英,我幫過你你還要對我橫眉冷豎,我憑什麼相信你?!”
“想讓我幫你!想都彆想!”
“你也沒資格要求我幫你!”
撂下這句話,紀小紜轉身離開,沒有再看紀小英一眼。
紀小英盯著紀小紜離開的方向,一陣風過,她身體晃了晃,然後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
之後紀小英沒有再騷擾紀小紜,紀小紜也沒再看到她。
紀小紜樂得清靜,她和紀小英的過去就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門檻,紀小英找她幫忙就是拎不清。
紀小英太自以為是,總以為開口就能讓自己幫忙。
紀小紜沒有自虐傾向,無法對一個傷害自己的人和顏悅色地相處。
幾天下來,紀小紜都沒看到紀小英。
紀小紜覺得紀小英已經死心了。
在紀小紜看來,紀小英對程九的確有真心,不過紀小英並不是什麼專情的人。
而且紀小英不會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就像她得到張玉書後,發現張玉書並非良人,立馬勾搭上程九。
然而紀小紜還是低估了紀小英。
這天紀小紜早早回到家,她打算休息一下。
最近鋪子生意忙碌,紀小紜不放心,所以日日盯著,算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休息。
紀小紜剛坐下,悠悠地喝著茶。
陳琴火急火燎地跑來,一見到紀小紜,她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不等紀小紜開口詢問,陳琴抓住紀小紜的手臂就往身邊拉。
紀小紜眉頭緊鎖,不解地看著陳琴。
“你乾什麼?”
紀小紜板著臉甩掉陳琴的手,陳琴哽咽道:“小紜,我求求你,去看看我女兒吧!”
紀小紜冷笑:“我和紀小英關係又不好,憑什麼讓我去看她?”
而且陳琴對紀小英也沒多好,現在這麼關心演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