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高聲音,氣勢壓孟氏一頭:“在屋裡生娃的是我女兒,我女兒想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輪得著你在這裡說三道四嗎?”
孟氏剛想反擊,陳琴冷嗤:“你要是再浪費口舌,就讓你掏錢!”
孟氏立馬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陳琴越過孟氏,徑直走到屋裡。
此刻紀小英因生產艱難,臉色艱難,接生婆一盆接一盆地往外送血水。
陳琴的心都揪了起來,她疾步到床邊,憂心忡忡地看著氣若遊絲的紀小英。
“小紜來了。”
紀小英吃力睜開眼睛,嘴唇翕動兩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陳琴紅著眼走到紀小英身邊,紀小英吃力從懷裡摸出一枚玉佩,用儘所有力氣放在陳琴手心。
沙啞道:“娘,給她。”
陳琴含淚點頭:“小英,你一定會沒事的,娘會一直在外麵守著你。”
紀小英宛如白漆的臉上綻出苦笑,陳琴不敢耽誤,攥著玉佩從屋裡出來。
“小紜。”
陳琴再開口聲音都在哽咽,她顫抖著把還溫熱的玉佩塞到紀小紜手裡:“這是小英拜托我交給你的。”
“如果她今日出什麼好歹的話,她希望你能幫忙把這枚玉佩還給玉佩的主人。”
紀小紜認得這枚玉佩,這枚玉佩是程九的傳家之物,在節日時會佩戴在身上。
紀小紜看著陳琴手裡的玉佩,怔愣片刻。
她並沒有接陳琴手裡的玉佩,而是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紀小英還真是準備當撒手掌櫃。
憑什麼?
上輩子紀小英挖她牆角就算了,關鍵是時常羞辱她,還辱罵她。
陳琴皺眉看著紀小紜,紀小紜看都沒看陳琴一眼,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房間門口。
哪怕門禁閉著,紀小紜也能嗅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她攥緊拳頭,冷聲大喊:“紀小英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好了!”
“這玉佩是你的東西,你憑什麼把這東西給我,讓我幫你轉交?”
“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怎麼不拿出你之前欺負我的勁兒來生孩子?”
陳琴急的想拉住紀小紜,紀小紜的嘴比她的動作更快:“嗬嗬,紀小英你彆忘了!”
“咱倆有仇!彆以為你死了,我就會對你心生憐憫!”
“今日我就把話撂在這裡,如果你今個兒沒撐過去,彆怪我把這枚玉佩放到你棺材裡當年的陪葬品!”
“你的事情也彆指望我能幫你!”
話音剛落,滿頭大汗的接生婆從屋裡出來,身上裹著濃重的血腥氣。
接生婆皺著臉,語氣焦急:“孩子和大人都很危險,隻能保一個。”
陳琴臉色頓時變得灰白,她身體晃了晃,險些撐不住直接暈倒。
孟氏搶先道:“保孩子!孩子最重要!”
陳琴扶著柱子才勉強站直,她憤恨地瞪著孟氏,那眼神恨不得把孟氏給撕碎吃掉。
“賤人,那是我女兒,你憑什麼下注意?!”
她對接生婆道:“保大人!”
這下輪到孟氏不樂意了,她推了一把陳琴:“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