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陰惻惻地看著紀小紜,在她看來,紀小紜就是心裡不平衡了,所以才怨氣發泄在自己身上。
難怪紀小紜會被張玉書拋棄,就紀小紜這性子,哪個男人能喜歡?
也就紀小紜有點賺錢的本事,不然現在過的雞狗不如。
孟氏在心裡腹誹,恨不得把紀小紜裡裡外外編排一遍。
紀小紜不冷不淡地撇了一眼孟氏,眼神犀利,仿若能洞穿孟氏的想法。
孟氏打了個寒顫,立馬低下頭,不敢再看紀小紜的眼睛。
紀小紜嗤笑:“孟姨,瞧你剛剛那話說的。”
“說的張玉書跟香餑餑似的,怎麼?”她挑眉:“我和紀小英就非他不可?”
“張玉書除了會讀書,做人哪點好了?”
孟氏揚起下巴,提到張玉書,神情不由得多了幾分高傲:“你懂什麼?我家玉書以後可是當官的!”
紀小紜像是聽到了笑話,敷衍著附和:“對對,他是當官的。”
“不過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她眸光冷了一個度:“不過一個男人罷了,我還慶幸他三心二意和紀小英走到一起了呢。”
“如果不是他劈腿,我哪能和莊禾定親?”
“莊禾長得比張玉書好看,家底豐厚,關鍵對我無微不至,身上隨便一個優點拎出來都比張玉書好千百倍。”
“說來我還真要謝謝紀小英,如果不是她想方設法勾引張玉書,我也不會認清張玉書是個負心漢的真麵目,然後去和莊禾定親,再開鋪子自己賺錢。”
“你瞧,我那鋪子多賺錢,我和莊禾的感情也那麼好,我的日子比紀小英可幸福多了。”
紀小紜嘴裡發出嘖嘖兩聲:“張玉書現在是探花郎又能怎樣?”
“還不是在京城,紀小英九死一生為他生孩子,他壓根兒不知道,隻有紀小英在這裡受苦。”
孟氏的臉色黑如煤炭,那些炫耀的話堵在嗓子眼,怎麼都說不出口。
而紀小紜說這些不光是為了刺激孟氏,是因為紀小英。
紀小英向來見不得她過的好,自己說的這些恐怕能把紀小英給氣活。
下一秒接生婆驚喜道:“生下來了!”
接著嬰兒嘹亮的啼哭聲響徹雲霄,陳琴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
陳琴率先衝進屋,接生婆剛把孩子包好,欣喜道:“是個男娃娃,很健康。”
孟氏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如果自己能把孩子搶到手,就能拿著這個孩子從張玉書手裡拿到好處。
就在孟氏計劃時,陳琴動作迅速地從接生婆手裡接過孩子。
等孟氏回過神,陳琴已經抱著孩子向後退了幾步,和孟氏迅速拉開距離,生怕孟氏找上自己。
孟氏杵在原地,臉色逐漸慘白。
她剛想開口搶孩子,紀小紜冰冷的視線射來,她打了個哆嗦,再多的怒意也隻能咽回去。
孟氏捏緊拳頭,心有不甘,得知紀小英要生產,她一大早就跑來了,沒想到陳琴把紀小紜找來了!
孟氏越想越氣,她很清楚自己鬥不過紀小紜,哼了聲轉身跑走。
這個事沒完!孩子本來就是張玉書的,自己這個當姑母的幫忙照顧孩子也是理所應當。
孟氏思來想去,變道前去村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