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紜也邀請村長媳婦進屋坐一坐。
紀小紜給村長媳婦送去一杯熱茶,提起孟氏。
陳氏凝重道:“千萬彆聽孟氏胡謅謅,依我看,她想要孩子就是想借著孩子來問張玉書要錢!”
紀小紜看向陳氏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佩服。
不愧是自家娘,洞察力竟然這麼厲害!
村長媳婦喝了一大口茶,才笑道:“孟氏算是什麼東西,有我在,她不敢翻出什麼浪花。”
陳氏放下心來,對著紀小紜耳畔悄聲說:“以後看到孟氏還是要躲一躲。”
眨眼時間過去三日,墨安揮舞著鞭子,狠狠抽打在馬屁股上,恨不得讓馬立馬衝到莊家。
莊禾坐在顛簸的轎子裡巋然不動,唯獨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手也緊緊攥著。
適才得知消息,莊老爺快不行了,所以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莊禾在莊家唯一在乎的人就是老爺子,一旦老爺子不在……
莊禾不敢往下深想,臉色變得慘白,身體也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轎子剛停下,莊禾就迫不及待跳下來,三步並成兩步衝進老爺子的暖閣。
嬤嬤垂首立在床邊,正聽老爺子說著什麼。
莊禾突然推門而入,嚇得嬤嬤猛地回頭。
莊禾大口喘著氣,發現床上的老爺子正盯著自己,懸著的心轟然落下。
緊繃的神經立馬鬆懈,他大步流星走到床邊,然後握住老爺子的手,濕漉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人老爺子。
“爺爺。”
老爺子眼睛彎了彎,慈愛地摸著莊禾的手:“好孩子,我沒事。”
嬤嬤則一臉擔憂地看著老爺子,莊禾與老爺子聊了兩句後,與嬤嬤走出暖閣。
嬤嬤叫來給老爺子看病的老郎中。
還沒開口,老郎中就唉聲歎氣,莊禾再三詢問,老郎中才說明老爺子情況急轉直下的原因。
莊禾的額頭青筋暴起,由內而外散發著暴戾的氣息。
他沉著臉讓嬤嬤帶自己去見那個郎中,幸好老爺子身子不舒服時,紀小紜和墨安趕來,不然老爺子的情況堪憂!
柴房,五花大綁的郎中倒在地上,此刻的他灰頭土臉,模樣狼狽到不行,關鍵是肚子咕嚕嚕地不停地響。
自從上次被關進來,一天隻給他吃一頓飯,之前養的膘在這幾天全沒了。
郎中十分後悔,他一開始就不該在利欲熏心的情況害莊老爺子。
錢沒拿到不說,還被自己搬起的石頭砸了腳。
一旦莊禾回來,自己恐怕……
想到此,郎中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命運感慨,隻聽‘咣當’一聲巨響,他猛地仰頭。
臉色黑沉的莊禾大步邁進柴房,迎上莊禾足矣殺人的冰冷視線,郎中打了個寒顫。
不等莊禾開口,郎中匍匐在地,涕泗橫流道:“公子,我是無辜的啊!”
“公子把我放了吧!”
莊禾憎惡地看著郎中,然後一腳踢在郎中肚子上。
郎中痛呼一聲在地上開始打滾,他嗚咽道:“公子,你……”
話音未落,莊禾已經拔出匕首,森冷的刀刃猛地貼近郎中的脖子。
郎中求饒的話堵在嘴邊,一對眼睛直勾勾盯著莊禾。
莊禾看著郎中臉色慘白的模樣,唇角勾起冷笑:“你剛剛不是求饒的很厲害嗎?怎麼現在一聲也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