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禾難得正眼看向朱公子。
結果朱公子笑容狡黠地說:“我們從前常去的青樓新來的花魁,老嬤嬤讓我們去瞧瞧。”
莊禾的白眼差點翻到天上,他斜倪一眼朱公子,眸光冷了幾分:“誰要去青樓?”
朱公子不以為意地回懟:“說的好像去青樓的人不是你似的。”
莊禾沒好氣地說:“我的確去過青樓,不過之前去青樓隻是談生意,我從未叫過什麼姑娘。”
他逼近朱公子,眼中閃爍著冷芒,朱公子打了個寒顫,不動聲色地向旁邊挪動,生怕莊禾找自己麻煩。
他大氣不敢喘,眼睛四處亂看。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莊禾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以至於轎子裡的溫度驟降至零度以下。
莊禾幽幽開口:“此事不準告訴紀小紜,若是讓我得知你對紀小紜透露分毫,我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朱公子訕笑一下:“我,我當然知道你清清白白,我這不是提起這事兒嗎?”
莊禾聲音又冷了一個度:“你彆沒事找事!”
轎子停了下來,車夫吆喝:“公子,青樓到了。”
莊禾的臉色徒然一變,朱公子麵色發緊,忙不迭地從轎子上跳下來,生怕莊禾找自己麻煩。
莊禾想讓車夫繼續趕車,車夫肚子不舒服要去茅房。
朱公子前來的動靜太大,再加上他的熟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扭著腰從青樓出來。
“哎呦,今個兒朱公子真是稀奇!”
見朱公子守在轎子旁,老鴇捏著帕子笑問:“公子怎麼一直站在這裡?”
朱公子略微尷尬地輕咳兩聲:“我與莊公子一同來往,他還在轎子裡。”
老鴇聽到莊禾的名字驟然亮了起來,她打起簾子,笑眯眯地看著莊禾。
“莊公子,莫不是不想見奴家?”
瞧著老鴇笑容晏晏的模樣,莊禾眉頭緊了緊,現在車夫也不在,坐在轎子裡也尷尬,他乾脆從轎子裡跳下來。
老鴇笑容滿麵地招待朱公子和莊禾進入青樓,還對兩人介紹青樓新來的姑娘。
朱公子緊挨著莊禾,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小聲問:“莊禾,之前那個蓮娘不是對你一往情深嗎?”
“甚至為了博得你注意,尋死覓活。”
“你正好能借著這個機會和蓮娘好好聊聊。”
莊禾狠狠地剜一眼朱公子,眼神狠厲。
朱公子立刻抿著唇,加快腳步,慌亂解釋:“反正你和蓮娘之間也是清白的,就算和蓮娘見麵也代表不了什麼,不是嗎?”
莊禾現在恨不得把朱公子的嘴巴撕碎,就他的話是最多的。
老鴇眼尖地發現莊禾和朱公子之間的不對付,她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有意放慢腳步走在莊禾身邊。
老鴇身上的脂粉味實在太過濃鬱,莊禾心裡厭惡到不行,麵上沒什麼波瀾。
老鴇笑道:“自從莊公子定親後,公子也不怎麼來光顧了,給蓮娘難過的不行,整日都是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差點沒把握折騰死。”
老鴇抱怨著,餘光還在不斷打量莊禾看不出情緒的臉。
老鴇還想說什麼,莊禾冷幽幽打斷老鴇:“麻煩不要胡說。”
“我與蓮娘不過隻有幾麵之緣,並未有更多交集。”
“至於蓮娘如何,與我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