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肯定誤會我是個壞男人了。”
紀小紜笑的合不攏嘴,她安慰莊禾彆想那麼多:“我會親自和她解釋,你彆操心了。”
莊禾用力點頭,又一次抱住紀小紜:“辛苦你啦。”
莊禾和紀小紜又膩歪一會兒才分開,走出一段路後,莊禾的臉頓時陰沉下來。
他坐上轎子,轎子最後停在茶樓門口。
莊禾走到二樓包廂,墨安正站在屋裡,蓮娘戰戰兢兢地握著手中的茶杯。
茶水早已經冰涼,蓮娘卻沒什麼心思喝。
莊禾推門走進來,蓮娘手猛地一抖,手裡的茶盞差點摔在地上。
蓮娘努力在臉上擠出一抹笑:“莊公子,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
莊禾坐在臉娘對麵,麵若寒霜,看不出什麼情緒。
蓮娘殷勤地給莊禾倒茶:“公子,多謝你把我安置在這裡。”
她嬌羞地說:“我就知道公子是在乎我的。”
一開始蓮娘會以為莊禾找幾個男人欺負她,再把她扔出這裡,沒想到莊公子讓墨安把她帶到茶樓。
莊禾始終盯著蓮娘,蓮娘低下頭,抿著嘴唇。
莊禾直截了當地問:“你背後的人是誰?”
蓮娘渾身一震,故作疑惑地看著莊禾:“公子,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莊禾冷笑:“那第二個問題。”
他眼中迸射出寒光:“你為何這麼做?”
蓮娘哽住,嘴唇一張一合,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她低下頭雙手捧著杯子,儘管臉上是鎮定,心裡不知道亂成什麼樣了。
莊禾悠悠道:“你不說也沒用,該查的我都已經查到了。”
蓮娘咬緊下唇,臉色肉眼可見地白了一個度。
“我知道你最近時常和花家的家主來往。”
蓮娘頭埋得更低,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她因為恐懼而不停顫抖的身體。
墨安給莊禾倒了一杯,莊禾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才笑道:“是不是花家的家主給你許諾了什麼?”
蓮娘身體抖的跟篩糠似的,她沒想到莊禾如此神通廣大。
莊禾隻晶晶看著蓮娘,沒有再言語。
不大的房間中隻有彼此的呼吸聲,蓮娘如坐針氈。
她知道繼續隱瞞也是徒勞無功,倒不如直接講出來。
蓮娘深吸一口氣,醞釀好情緒後才悶聲說:“沒錯,我背後的人的確是花家的人,也就是花暮。”
蓮娘頓時感覺渾身一輕,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我和花暮並非什麼感情關係,而是他花錢讓我來搗亂。”
蓮娘站起身,然後直挺挺地跪在莊禾麵前。
她認真地看著莊禾,臉上再沒有柔弱和諂媚:“莊禾,我是被收買的,我這麼做也是情不得已。”
“我隻是一個青樓女子,沒有什麼保命的手段,我除了聽話,依照他的命令做事,我束手無策。”
“所以莊公子,我求你大恩大德放過我!”
莊禾知道蓮娘這樣的女子有許多萬不得已,他之所以把蓮娘帶來茶樓,也是想給蓮娘一個機會,讓蓮娘說出她的幕後之人。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莊禾也沒必要真對蓮娘趕儘殺絕。
莊禾點頭:“好,我給你這一次機會。”
蓮娘鬆口氣:“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