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紜聽姑娘的話總覺得怪怪的,尤其是看到她和莊禾拉在一起的手,還說她是丫鬟。
紀小紜並不在意身份,但這個姑娘的話實在難以入耳。
與姑娘同來的幾個女子一臉尷尬地走來,有幾人還用歉意的眼神看著紀小紜。
很明顯,她們清楚姑娘的作風,但不敢忤逆她。
姑娘對尷尬的氛圍視而不見,她撅著小嘴拉著莊禾袖子:“莊禾,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莊禾的臉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周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意。
他甩掉姑娘的手,目光幽深地盯著她,聲音也冷得降了一個度。
“沒看見我和小紜手拉手嗎?”
姑娘愣住,愕然地看著莊禾。
莊禾舉起和紀小紜十指相扣的手,一字一頓:“請你向我的未婚妻道歉,她不是什麼丫鬟。”
“今日是她陪我來玩,我為什麼要找你?”
莊禾甚至沒給她一個眼神,拉著紀小紜邁著大步就離開。
姑娘跟棍子似的杵在原地,瞳孔震動,似乎不相信莊禾對自己會如此冷淡。
她心中不甘,逐漸捏緊藏在袖下的手,眼神逐漸變得狠厲。
姑娘再次追上莊禾,企圖拉他的袖子:“莊禾,你那是什麼態度!”
“你憑什麼那麼對我!”
姑娘兩隻眼圈紅紅的,她委屈地質問,不知道的還以為莊禾是什麼渣男。
在姑娘的手即將碰到莊禾時,莊禾迅速後撤,讓姑娘撲了空。
莊禾陰戾的眼神從姑娘慘白的臉上掃過:“男女授受不親,還請你自重!”
姑娘直直盯著莊禾,眼眶中蓄滿淚水。
她恨不得從莊禾臉上看出什麼,然而莊禾的表情始終淡漠,好像她完全是個事不關己的人。
紀小紜心中歎氣,本以為這姑娘被莊禾甩臉子並當眾給難堪會直接離開。
沒成想這姑娘揚起頭,怨毒地看向紀小紜,並用命令式的語氣道:“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纏著莊禾哥哥,莊禾哥哥怎麼會對我置之不理?”
“你馬上從莊禾哥哥身邊離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與姑娘同來的其他姑娘大驚失色,不過不敢對姑娘說重話,隻能委婉提醒那姑娘做的不對。
“何必和一個鄉野間的丫頭鬨不愉快,我們還是繼續逛園子吧。”
“對啊,今日天氣這麼好,何必在這裡吵架呢?”
姑娘皺著臉,惡狠狠瞪著勸解的幾人:“你們懂什麼!”
“還是說你們覺得我說的不對?”
此話一出,那幾個姑娘都麵露難色,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勸解。
姑娘掐著腰,氣勢更加蠻橫:“紀小紜,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馬上從莊禾哥哥身邊離開,不然我真的會讓你生不如死!”
紀小紜仰頭看向莊禾,莊禾麵不改色。
然後拉著紀小紜,徑直從姑娘身邊走過,甚至一個眼神都未曾留給她。
姑娘木然地站著,莊禾讓陸沉帶他們走遠一點。
陸沉隻笑笑,帶紀小紜和莊禾來到一處涼亭下,這才款款離開。
等陸沉消失在視線,紀小紜板著臉甩掉莊禾的手。
“莊禾,真沒看出來你在外麵這麼能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