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榮對莊禾失望透頂。
“哼,這麼好色的男人怎麼不去死?”
房間裡唯一的男人常德尷尬地低下頭,不敢正眼看沈榮,更害怕觸她黴頭給自己找麻煩。
丫鬟小聲問:“公主殿下,我們不如走吧……”
沈榮深吸氣,繼續聽牆角也是生氣,倒不如直接離開。
反正莊禾已經發爛發臭,她不可能和一個肮臟的男人在一起。
就在沈榮屁股剛離開凳子時,隔壁房間傳來宛如鶯啼的歌聲。
沈榮臉色黑沉的厲害,丫鬟和常德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有不妙的預感。
下一秒‘啪’的一聲巨響,沈榮一巴掌拍在桌上。
丫鬟和常德吞咽口水,生怕沈榮下一秒衝到隔壁房間把莊禾給撕了。
幸好沈榮沒失去理智,她蜷著手心,大步流星離開房間。
跨出門檻後,她惡狠狠瞪著莊禾那間屋子,然後冷哼一聲,仰著下巴離開。
紀小紜在聽到沈榮拍桌聲時,立馬直起身體。
隨後是隔壁震天響的摔門聲,不等紀小紜反應,莊禾立馬推開紀小紜。
一本正經道:“小紜,你,你不能如此。”
紀小紜疑惑看向莊禾,發現莊禾耳朵尖都是紅的。
她忽然有興致逗弄,於是貓著腰湊近莊禾,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莊禾:“我不能怎麼樣?”
莊禾的臉頰如同燒起來,他局促錯開視線,根本不敢正眼看紀小紜。
紀小紜覺得有趣:“莊禾,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眼見紀小紜的臉距離莊禾隻有一拇指的距離,溫軟的呼吸輕拂過臉頰,莊禾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
他向後仰躺,迅速與紀小紜拉開距離,悶悶地回:“你不懂,總之你彆亂來。”
莊禾不想多說,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然後握住紀小紜的手腕。
紀小紜被迫站起身,羞惱地瞪著莊禾:“真是不解風情!”
以前怎麼沒發現莊禾這麼耿直呢?還是說他的這種耿直隻針對自己?
紀小紜心裡很是不爽,偏偏莊禾態度執拗,她隻能由著莊禾來。
沈榮早已離開,再加上這層樓沒什麼人,莊禾拉著紀小紜出屋也沒什麼人注意。
就在兩人途徑一間屋子時,禁閉的房門猝不及防打開。
朱公子以及他身後的幾個公子哥踉蹌著從屋裡出來,身體慣性的原因,他們跌幾步後差點摔在地上。
莊禾和紀小紜愣怔地看著幾人,朱公子清嗓子,視線四處亂瞟,佯裝才從這裡路過。
其他公子哥也都四處亂瞧,還有人推搡著朱公子進屋繼續聽曲兒。
事到如今莊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朱公子分明就是帶著這些狐朋狗友偷聽!
莊禾的臉黑沉的能滴出墨來,他憤恨道:“你們幾個想乾什麼?”
朱公子撓撓頭,左瞧瞧右看看,然後尷尬四十五度角望天,雖然在屋裡看不到天空。
與朱公子同來的公子哥見莊禾發怒,一個個大氣不敢喘,紛紛向朱公子投向求助的目光。
原本嘈雜的走廊頃刻間安靜得落針可聞,莊禾深吸氣,他清楚朱公子等人沒有惡意,也不至於對他們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