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近乎一個月,儘管莊禾準備許多食物,但她在船上暈乎乎的,什麼東西都吃不下。
眼見東西要壞掉,在紀小紜強烈要求下,莊禾才勉為其難地讓船上的食物給船員。
所以到京城之前,紀小紜已經很久沒吃好東西。
今日上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勾得紀小紜前心貼後背。
還彆說,大酒樓的飯菜味道就是不一樣。
紀小紜吃得十分陶醉,眨眼功夫就吃完小半碗米飯。
肚子有點存活後,紀小紜才恢複思考。
也不知現在酒樓老板有沒有在京城。
上輩子這時候她還在下梓村待著,這輩子難得來京城一趟,她很想見一見酒樓掌櫃。
張玉書斷她所有後路後,紀小紜在京城茫然無措,甚至不知該怎麼活下去。
是客棧老板伸出援手,在酒樓給她提供一份工作。
這輩子的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在京城膽小怕事的丫頭,她有足夠的資本感謝上輩子的救命恩人。
可是……她重生以來改變許多事,不知何時才能見到酒樓老板。
酒足飯飽,沈耀催促沈清離開,偽裝的宮女和太監也極力勸說沈清回宮。
沈清撇著嘴,一步三回頭地看著紀小紜。
“姐姐,我舍不得你。”
“我要回宮,你千萬不要忘記我。”
他一遍遍囑咐,眼睛還變得紅彤彤,生怕紀小紜扭頭把他忘到九霄雲外。
紀小紜隻覺得沈清孩子氣,心裡覺得可愛,寵溺道:“放心吧。”
“我會在京城待好一段時間,你得空就找我,我給你做好吃的。”
沈清頹唐的表情立馬變得振奮:“一言為定!”
目送沈清離開的背影,紀小紜心裡悵然若失。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一個相識不久的人產生戀戀不舍的感覺。
等沈清徹底從視線消失,紀小紜回頭,正對上莊禾幽怨的眼神。
她輕笑:“不會還在吃醋吧。”
莊禾環著紀小紜腰肢,下巴放在她的鎖骨上,甕聲甕氣道:“沈清又不是小孩子,我吃醋才正常。”
想到紀小紜和沈清熱絡的模樣,莊禾就憋屈,他悶聲問:“在你心裡,到底是我重要還是沈清重要?”
紀小紜頗為無奈,怎麼莊禾也這麼幼稚?
她捧起莊禾的臉,回答認真:“當然是你最重要。”
“在我心裡,沈清是個能聊得來的弟弟,你可是我未婚夫,你們兩個沒得比。”
莊禾這才笑起來。
紀小紜嗔怪地拍他手背:“快點鬆開。”
“我們還在酒樓呢。”她壓低聲音,慌亂地看向四周,生怕有人注意到。
莊禾不以為意,反而抱緊紀小紜。
紀小紜鬨個紅臉,幸好紀李去茅廁,不然她真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時身後傳來沈耀的輕咳聲。
適才還黏在一起的紀小紜和莊禾立馬鬆開對方,並自覺拉開半米距離。
沈耀啞然失笑:“紀姑娘,我和莊禾有事情要聊。”
“紀姑娘先去包間等著吧。”
紀小紜點頭,回頭看一眼莊禾才回到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