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張玉書在,一定會連累沈耀。
他們默契對視一眼,派人去見張玉書。
“確定是我?”張玉書指著自己,不可置信地看向麵前年紀頗大,穿著華貴氣質雍容的中年女人。
女人自我介紹說是太子的乳娘,特意代替太子前來與張玉書談合作。
張玉書心裡犯嘀咕,據他這段時間在京城對太子的了解,擅長結交能人,並且很會操弄權術。
除沈耀,其他皇子都有自己的拿手本事,在朝中也有自己的勢力。
張玉書現在主要是巴結公主,其他人他不想招惹。
皇權鬥爭充滿腥風血雨,張玉書除非腦袋被門夾過才會和朝中皇子結交。
他很清楚,一旦站錯隊就會有殺身之禍。
與其戰隊皇子,整日膽戰心驚的過,不如舔好公主,當好駙馬爺。
這法子最穩妥,難度也最低。
乳娘神情不耐:“張公子,以你的出身就算成為駙馬,也沒有出頭之日。”
“如今太子殿下主動招攬公子,還請公子拎清自己的位置,彆因自視甚高錯告機會。”
張玉書心中搖擺,乳娘掃一眼他的屋子,撇著嘴,眼中掩不住的嫌棄。
“張公子也想過榮華富貴的日子吧。”
乳娘開始扔籌碼:“隻要張公子同意合作,太子殿下自然少不了公子你的好處。”
她走近兩步,看著張玉書側臉,唇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公子總不想一輩子住這樣的破屋吧。”
張玉書咬咬牙:“好,我答應合作。”
乳娘回去複命,太子高興,先賞張玉書黃金十兩。
張玉書捧著裝黃金的箱子,眼睛都在放光。
他舔沈榮這麼久,都沒得到多少實質性的好處。
或許追隨太子,幫他們做事是更好的選擇。
太子也沒為難張玉書,隻讓他多盯著沈耀和沈榮,有消息隨時稟告。
哪怕張玉書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太子也會給張玉書十兩黃金。
不過一月功夫,張玉書就貪戀上白得黃金的甜頭。
反正自己一無所有,也沒什麼靠山,除了靠自己,他沒有任何出路。
隻要不做過分的事,當太子的狗腿又有何妨?
再次收到黃金,張玉書沒有前兩次的謹小慎微,反而心安理得。
而張玉書不知道的是,他身邊一直有沈耀和莊禾的人盯著。
在張玉書和太子的人交易時,盯梢的人已經把消息傳遞給莊禾和沈耀。
“嘖。”沈耀譏笑:“本想讓張玉書多活一些日子,沒想到他如此不安分,竟然勾搭上太子。”
坐在對角的莊禾輕嗤:“看來你上次做戲讓所有人都信沈榮是你拖累。”
“不然太子那幫人也不會找上張玉書這個廢物。”
沈耀挑眉,給莊禾斟滿酒後,與他碰杯:“這還要多虧你散播消息,不然哪能讓他們知道我和沈榮鬨掰?”
這一計可謂是天衣無縫,讓所有虎視眈眈的人全都跳坑。
要說還是莊禾腦瓜子靈活,若是讓他來想,他怕是辦法還沒想到就先被張玉書坑害。
抿口酒,沈耀斜躺在椅子上,吊兒郎當地說:“張玉書好歹讀這麼多年聖賢書,怎麼不知有些錢不能亂拿的道理?”
“畢竟,會要命。”
更何況太子是個毒蛇一般狠辣的人,看似在給張玉書好處,實則躲在暗處,隨時都能讓張玉書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