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禾搖頭。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絕不會踏足這裡。
紀小紜和莊禾並肩走在一起,俊男美女引起府邸丫鬟小廝們的小聲議論。
因著兩人從未來過,丫鬟小廝也不知莊禾真實身份。
突然有兩個侍衛追上來,對著莊禾冷聲道:“這位公子和小姐沒有請帖,不能進入府邸。”
“芳晴姑娘,你怎麼什麼人都帶進府邸。”
芳晴並未回答,隻看向莊禾和紀小紜,像是在等兩人回答。
莊禾知道芳晴安的什麼心思,嗬嗬一笑:“有意思。”
“到底是想我回來,還是不想我回來?”
紀小紜看得明白,這是莊夫人擺明給莊禾難堪。
侍衛見莊禾不作答,準備把莊禾和紀小紜拖出院子。
路過的丫鬟和小廝刻意放慢速度,用餘光偷瞄,然後和同伴議論。
莊禾不動如磐石,還護著身後的紀小紜。
侍衛準備用強,莊禾一腳踹上兩人胸口。
猝不及防愛一腳,侍衛痛呼著倒在地上,嚇得芳晴和路過的小廝丫鬟也渾身一震。
莊禾睥睨著兩個侍衛:“府裡如今乾活的都是這種人嗎?”
他看著侍衛,話卻是對芳晴說。
芳晴掐著袖子下的手,緊抿嘴唇,臉色慘白。
莊禾斜倪向芳晴,笑容譏誚:“你若是想去告狀,隨意。”
“我看這對夫妻能奈我何!”
芳晴的臉青一陣白一震,卻不得不忍下這口怨氣,對莊禾和紀小紜笑臉相迎。
夫人的意思是給莊禾一點難堪,讓他知道莊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誰。
誰曾想莊禾如此彪悍,竟然當眾打人!
芳晴這下徹底相信莊禾是紈絝子弟的傳聞,連莊父都不害怕。
侍衛捂著胸口爬起來,芳晴一邊給兩人擠眉弄眼,一邊嗬斥:“真沒規矩,還不快滾!”
侍衛領會芳晴的意思後,踉蹌著逃跑。
而芳晴與兩個侍衛的眼神交流,莊禾和紀小紜儘收眼底。
這侍衛怕是要去告狀。
莊禾不以為意,讓芳晴繼續帶路。
花廳中,莊夫人正在和幾位與莊父交好的官員夫人談笑風生。
莊父來到京城後,如同魚找到河水,他本就八麵玲瓏,來京城沒幾天就交到幾位不錯的好友。
在莊夫人和幾位夫人聊的咯咯笑時,侍衛灰頭土臉地走進來:“夫人,大事不妙!”
莊夫人眸底閃過一抹得意,很快皺眉,怒斥侍衛沒規矩。
“沒大沒小,到底出什麼事讓你如此慌張?”
她挺著肚子,表情威嚴,一副當家主母的做派。
侍衛瞟兩眼喝茶的貴夫人,這才小聲道:“有一男一女闖進府邸,屬下前去阻攔,結果被那男人踹一腳,對屬下也頤氣指使。”
莊夫人佯裝害怕地抱著肚子後退幾步:“你們這些侍衛都是吃乾飯的?”
她捏著帕子,氣得指著侍衛:“竟然能讓無關的人闖進來,若是在場有一人受傷,九條命也不夠你們這群奴才賠!”
在場的貴夫人也是滿臉駭然:“莊家守衛如此森嚴,怎麼會無端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