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黃毛丫頭,如此膽大包天!”
‘啪’地,一位夫人拍案而起:“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亂說話也不怕掉腦袋!”
她們這些貴婦人互相阿諛奉承,為維持所謂的體麵,參加宴會時都要打扮的光鮮亮麗。
再者府裡一群丫鬟伺候,從未有人敢駁斥她們的話。
如今有人指著她們鼻子罵她們是長舌婦,這樣的委屈何曾受過?
“嗬嗬,你們也知道亂說話會掉腦袋啊,那怎麼還敢背後嚼舌根?”
此話一出,氣得在場幾位夫人都目眥欲裂。
“小小年紀如此猖狂,你到底是什麼人!”
紀小紜絲毫不怯:“小女紀小紜,出身下梓村,是個普通農女。”
“不過我並不認為我比你們低賤多少。”
她說的不卑不亢:“我最起碼不會輕信謠言,有我自己的判斷,而不是和你們一樣!”
“正所謂謠言止於智者,我這個農女都知道的道理,幾位夫人不會不清楚吧。”
幾位夫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們好歹是高官的家眷,平日多少人捧著敬著。
今日竟被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丫頭嘲諷,這讓她們的臉往哪裡放!
一開始她們還擔心紀小紜是什麼貴人,得知她隻是個普通百姓,現在都恨不得把她撕碎。
就在貴婦人準備發難,莊禾上前一步擋在紀小紜身前。
他不鹹不淡地對幾位貴婦人行李:“見過幾位夫人,我便是莊夫人口中的紈絝長公子。”
“我身後這位是我未婚妻紀小紜。”
婦人們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難怪如此上不得台麵。
莊禾無視貴婦人們對自己投來的目光,他冷幽幽看著莊夫人,冷聲開口:“小姨如此裝模作樣是想誰看?”
“我紈絝子弟的名聲不是小姨你宣揚出去的嗎?”
“你費儘心機敗壞我名聲,不就是想讓父親對我失望,還把偌大的莊家都交於你嗎?”
這些年莊禾對莊夫人的陷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怕知道莊夫人在背後陷害詆毀他,他除言語警告,也鮮少找莊夫人的麻煩。
結果莊夫人蹬鼻子上臉,一次比一次過分。
莊禾也對莊國棟越來越失望,當然兩父子嫌隙加深,莊夫人從中挑撥占四成。
莊夫人怔愣地看著莊禾,她捏著帕子擦拭眼角還未落下來的淚。
嗚咽道:“沒想到你這些年如此想我。”
“你對我心生不滿,為何不早日告訴我?”
“縱然你不喜我,我也拿你當親生兒子,這些年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莊夫人臉上掛滿淚,瞧著我見猶憐。
莊禾從始至終都沒什麼表情,與這個女人打多年交道的他清楚莊夫人十分擅長賣弄可憐。
“莊禾。”莊夫人勉強在臉上揚起一抹苦笑:“今日既然說開,就忘記過往的不愉快吧。”
“你我如何鬥,我也是你親小姨,我們之間是化不開的血緣關係。”
紀小紜唇角止不住抽動。
莊夫人這幅哭哭啼啼的模樣,讓她想起從前的紀小英。
兩人嘴臉如出一轍,紀小紜忍俊不禁。
莊夫人眼淚正落得跟斷線的珍珠一樣,聽到紀小紜的笑聲,也忘記掉眼淚,隻疑惑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