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藏在枕頭下的匕首,隻要窗外的黑影稍有動作,她會毫不猶豫刺下去!
黑影沒有像預料之中那般突然破窗而入,而是有規律地敲擊窗戶。
紀小紜知道是沈耀的人前來,她立馬收起匕首,打開窗戶。
暗衛果然立在門口,他畢恭畢敬交給紀小紜一封信。
“殿下想告訴姑娘的話都寫在信裡。”
“還有,”暗衛從懷裡拿出一枚令牌,鄭重地遞給紀小紜。
“這枚令牌是殿下讓屬下交給姑娘,姑娘務必仔細保管。”
紀小紜接著月光端詳令牌,令牌不知是什麼質地,厚重冰涼,上麵雕刻著繁瑣的花紋。
不等紀小紜問暗衛令牌的作用,暗衛一個閃身消失在濃稠般的夜色中。
紀小紜關上窗戶,再次點燃蠟燭開始看信。
沈耀讓她收下女人送來的錢,並假意答應合作,至於其他的事情不需要紀小紜多管。
又仔細讀兩遍,紀小紜把信放在燭火上,燒成灰燼後吹散。
紀小紜自然是願意配合,那麼多錢,不要白不要。
而她在渠州唯一能依靠的人也隻有沈耀。
躺在床上,紀小紜滿腦子都是信還有天災的事。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由得想起遠在京城的莊禾。
也不知莊禾最近情況如何。
想要調查他母親當年死亡真相恐怕不容易,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能找到線索,什麼時候能回來。
紀小紜越想心情越是沉重,她思緒沉沉,直到半夜才睡過去。
夜色靜謐,莊禾領著墨安趁著夜色來到莊園。
莊禾臉色煞白如紙,眉頭皺成川字。
綿綿密密的疼從心口處蔓延,逐漸遍布全身,腥熱的氣息湧上喉頭,莊禾的嘴唇已經抿成一條線。
忽地心口猛地鈍痛,莊禾皺著臉捂著心口,然後嗚地吐出口黑血。
一側的墨安大驚失色,急忙去攙扶身形逐漸佝僂的莊禾。
借著月光,墨安注意到莊禾嘴角的血痕是黑色的,就連吐在地上的血也像是墨汁一樣黑,並散發著一股惡臭。
墨安沉下臉,抓著莊禾的力道逐漸增大。
莊禾不由皺眉,板著臉把手臂從墨安手中抽離。
“抓我乾什麼?”
“我還沒到需要你攙扶的地步。”
莊禾唇角勾起冷笑,渾不在意地抹掉嘴角的血漬。
墨安紅了眼眶:“公子,事到如今你還在逞強!”
“若是姑娘得知公子這般”
話還沒說完,莊禾瞪他一眼:“此事你若敢向紀小紜透露分毫,看本公子不扒了你的皮!”
墨安立馬收起難過的表情,身子不由得打一個寒顫。
他清楚莊禾的手段,隻是沒想到莊禾這般虛弱還用力氣這般威脅他。
莊禾輕咳兩聲,讓墨安把箱子蓋上。
他則靠著柱子,大喘著氣休息。
墨安撇嘴,眼中多幾分怨毒:“莊柳氏還真是歹毒,竟然在夫人的遺物中下毒!”
墨安越說越氣,他和莊禾誰也沒想到遺物中有毒,這才導致中招。
來京城也有一段日子,莊禾一直在低調調查當年的事。
柳茵茵對前夫人的事十分敏感,哪怕莊禾調查的小心,還是讓柳茵茵覺察出端倪。
莊禾實在找不到線索,這才決定翻找前夫人遺物,想找到可用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