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禾近乎嘶聲竭力:“在你心裡,我甚至還不如她肚子裡的孽種嗎?!”
這是莊禾第一次情緒這麼失控。
從前如何和莊國棟吵鬨,兩人還維係著父子的血緣親情。
而在這一天,莊禾對莊國棟徹底失望。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情緒後殘忍道:“此事不調查清楚,我絕不會離開!”
“你不給我母親討公道,那麼我親自來討公道!”
說完,他惡狠狠瞪一眼柳茵茵:“莊柳氏,你最大的錯誤是讓我活到現在,讓我知道你害死我生母,所以接下來。”
莊禾唇角勾起詭異的弧度:“苟活這麼多年,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了嗎?”
迎上莊禾陰毒的眼神,柳茵茵打了個寒顫。
莊禾轉向大理寺少卿:“大人,我的訴狀並非空口無憑,我有證人!”
柳茵茵瞪圓眼,下意識捏緊袖子下的拳頭。
當年事情處理的那麼乾淨,莊禾怎麼可能有證人!
不知怎的,柳茵茵心裡莫名的不安,而且這種不安越來越強烈。
甚至讓她有一種自己今日就會栽在這裡的錯覺。
這怎麼可以?
她為了走到今天這一步,付出那麼多,把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是現在一切要功虧一簣!憑什麼!
轉而又開始心理安慰,或許有證人是莊禾隨口胡謅,為的是讓她自亂陣腳。
大理寺少卿做一個收拾,立馬一男一女被桎梏著拖上來。
柳茵茵看到兩人先是皺眉,瞧著兩人模樣愈發眼熟後,瞳孔地震,身體也不由得向前傾斜。
他們是柳梨的下人!當年在柳梨死之前就離開莊家我外麵成親。
沒想到莊禾竟然能找到這兩日。
柳茵茵的腦袋一下子炸開,耳邊儘是嗡鳴聲。
她當年做那麼多努力,現在竟然告訴她還有漏網之魚!
巨大的恐懼頃刻間淹沒柳茵茵,一旦讓世人得知當年真相,那麼她
想到此,柳茵茵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開始發抖。
大理寺少卿剛想審問兩人,兩人自覺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人,我們把知道的會一五一十說明!”
女子哭得兩眼紅腫:“當年我和夫君離開莊家是回鄉下成親。”
“我們離開時前夫人感染風寒,正在家裡養身體,繼夫人便是在那時來照顧前夫人。”
“前夫人本就身體虛弱,所以得什麼病需要休養好一段日子才能好。”
“可自打繼夫人來照顧前夫人後,前夫人的身體卻一天比一天差!”
“從小小的風寒變成體虛吐血。”
大理寺少卿皺眉:“這時你們不是已經離開莊家了嗎?”
男子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二人回來,但莊家還有同鄉。”
“同鄉回村時,提起此事,還說繼夫人心腸大夫,隻可惜同鄉在夫人去世後在路上被野狼咬死,被村裡人發現時,屍體七零八落的。”
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看向莊國棟。
兩人眼中帶著濃濃的鄙夷和嘲諷,這眼神好似刀子,狠狠紮在莊國棟身上。
他收緊袖子下的拳頭,臉頰逐漸漲紅,心裡很是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