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見到我就同意幫忙了呢。”莊禾展顏一笑。
他簡單收拾好行禮,叫一輛馬車就準備出發。
墨安本想跟著莊禾一起去,莊禾還是讓他留下保護紀小紜。
“萬萬不能讓紀小紜出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墨安小雞啄米蟲點頭,和紀小紜一起送莊禾離開。
紀小紜剛走出營帳,猝不及防回頭。
莊禾發現她一直盯著身後,問道:“怎麼了?”
紀小紜盯著身後虛弱的病人,眉頭逐漸擰成川字。
良久才扭過頭:“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那種感覺如影隨形,在她適才回頭時,被人窺探的感覺才消失。
莊禾並未多想,隻以為紀小紜太勞累,精神過於緊繃才出現這種錯覺。
“好好休息,彆累壞自己。”
馬車前,莊禾再次叮囑紀小紜。
紀小紜輕笑:“記住啦。”
目送莊禾的轎子從視線中消失,紀小紜和墨安才回去。
暗處一人隱在角落,眼神晦暗。
此人是沈榮安插在這裡的人,不久之前,沈榮和張玉書成婚。
也不知為何,成婚後,沈榮越看張玉書越討厭。
哪怕張玉書對她百依百順,哪怕她動輒打罵,張玉書都是低眉順眼的模樣。
越是如此,沈榮越是後悔自己嫁給張玉書。
以前她對張玉書有好感是因為他有文人風骨,長相也不差。
成婚後從相處細節來看,張玉書的習慣,以及他在沈榮麵前懦弱的樣子,這些無不一讓沈榮討厭。
尤其張玉書還軟磨硬泡讓她答應接劉惠蘭進入公主府,沈榮徹底打破幻想,看清這對母子。
劉惠蘭才入府不久,就開始頤氣指使,花錢也大手大腳。
她的乳娘嘮叨兩句劉惠蘭,就要被她打巴掌。
如果沈榮去找劉惠蘭,她就開始撒潑打滾,甚至一哭二鬨三上吊。
沈榮自小就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從未有人忤逆過她。
第一次遇到劉惠蘭這樣胡攪蠻纏的人,她隻覺得厭煩,完全不知如何應對。
沈榮不是沒想過把劉惠蘭攆走,劉惠蘭知道的話就會在公主府哭嚎,還打砸東西。
她頭疼的不行,讓張玉書來管,張玉書隻會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教訓劉惠蘭,沒任何用處。
沈榮這邊頭疼著,莊家鬨出柳茵茵害莊禾一事。
莊國棟是皇帝身邊的紅人,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他一有什麼動作,就會傳的滿城皆知。
更何況此事牽扯到人命和早些年的秘聞,以至於這件事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饒是沈榮整日被家裡的瑣事拖住心神,也對這件事略有耳聞。
認識莊禾這麼多年,沈榮第一次聽說莊家的事。
柳茵茵她見過,印象裡是個和藹的婦人,隻是莊禾不喜歡,她也就不喜歡。
誰知柳茵茵是個蛇蠍心腸的婦人,不光害死莊禾親娘,這些年還不停敗壞莊禾名聲。
若不是莊禾把事情鬨大,恐怕沒人知道莊禾這些年受多少委屈。
沈榮還是割舍不下莊禾,便想推波助瀾此事,幫莊禾解決心頭大患。
可惜她被張玉書和劉惠蘭牽絆,不等她出手,莊禾已經借助大理寺少卿解決此事,並火速回下梓村找紀小紜。
想到此,沈榮狠狠掐住掌心。
等她再次鬆開,掌心一片紅色的指甲印。
沈榮眼底儘是恨意,如果不是紀小紜,她如何也不會落到這一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