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媳婦一拍腦門,急忙請紀小紜進屋。
“瞧我這腦子,年紀大了真不行了。”
進了屋,村長媳婦給紀小紜拉凳子倒茶,滿臉笑容。
相反村長皺著臉,儘管沒說話,也能看出他心情不大好。
他在擔心村裡的前景。
饒是一部分人對紀小紜做出不可饒恕的事,他畢竟是一村之長,要為村裡人考慮。
想到下梓村以後又回到從前吃不飽飯的日子,村長心裡很不是滋味。
紀小紜喝口茶,看出村長心裡的憂慮。
“村長,沒必要愁眉不展。”
“以後我生意做的更大,咱們村種的菜太單調,我要研製新醃菜。”
在說這句話時,紀小紜一直看著村長。
此話暗示意味很明顯,就是提醒村長讓村民們多種其他的菜。
“沒銷路的話,可以拿到鎮上去賣,如果能談下酒樓,把菜賣到酒樓也不錯。”
“我鋪子現在也算有個小規模,以後規矩也會多起來,無規矩不成方圓,收菜也要統一模式。”
村長頓悟:“小紜,我也不懂做生意。”
“不過你說的對,你家鋪子成規模,不能再這樣散著收菜。”
說完後他捋著花白的胡子陷入沉思,紀小紜說的很對,同時也在給他和村裡人提供另一條路走。
瞧著時辰差不多了,紀小紜道:“叔,嬸子,我就不叨擾了。”
她起身:“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先走一步。”
走出村長家,紀小紜看著湛藍的天長舒口氣。
整日忙鋪子生意,她累都快累死了。
而且家裡錢也賺的差不多了,紀小紜就想休息一段時間。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她要等更有錢時,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活兒全部交給其他人來乾。
而她隻需要躺在家裡美滋滋收錢,想到未來待在家裡的快樂生活,紀小紜身上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剛到家門口,紀小紜準備推開院子門,忽然院子裡傳來淅淅索索的動靜。
紀小紜皺眉。
這個時辰家裡人都在鋪子,家裡不可能有聲音。
一個猜想跳進腦海,紀小紜的心仿佛被瞬間攥住,心臟怦怦地跳個不停,宛如擂鼓。
莫不是有毛賊闖進家裡?
紀小紜抿著唇,小心翼翼推開門。
她儘量放輕腳步,不讓屋裡的人覺察。
紀小紜又覺得自己想太多,或許是紀成勇忽然回家了呢?
紀小紜提心吊膽地循著聲音往裡麵走,攥著的手心中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距離門口一步距離時,她房門腳步,心臟跳的更厲害,恨不的從逼仄的胸腔中跳出來。
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紀小紜身子木然幾分。
她又試探性地向前一步,立在門檻的位置。
一陣風過,濃鬱的血腥味鋪天蓋地而來。
紀小紜提到嗓子眼的心霎時間墜入無底深淵,好端端的,家裡為何會有血腥味?
難道有人受傷?
無數猜想湧入腦袋,紀小紜的腦袋亂糟糟的。
淅淅索索的聲音停下,紀小紜深吸氣,強忍著血腥味帶來的作嘔感,木然踏進門檻。
猩紅的液體在地上蔓延,深深刺進紀小紜的眼中。
當她看清血泊中奄奄一息的人時,瞳孔皺縮,旋即眉頭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