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書說得情真意切,眼含熱淚。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真對紀小紜有多麼深厚的感情。
紀小紜居高臨下俯視著張玉書,唇角勾起戲謔的笑。
上輩子的他何等風光啊,如今隻能匍匐在她腳邊,搖尾乞憐的像是一條狗。
腦海中閃過張玉書從前意氣風發的模樣,紀小紜蹙眉,再看向巴巴望著她的男人,忽地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這輩子她和張玉書隻有一些小恩怨,並未上升到血海深仇。
現在的她過的太幸福了,近乎忘記上輩子的仇恨。
她上輩子死的那麼慘,怎能讓這輩子的張玉書如願呢?
瞧著張玉書這張嘴臉,紀小紜隻覺得惡心。
上一世和這輩子的畫麵不停在腦海中交織,積壓許久的恨意逐漸滋生蔓延。
紀小紜的眼睛逐漸變得猩紅,看向張玉書的眼神宛如淬毒。
張玉書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害怕。
認識紀小紜這麼多年,他頭次見到紀小紜這麼可怕的表情。
自己不就是背叛她的感情嗎?至於用這樣殺人的眼神盯著嗎?
張玉書在心中腹誹抱怨,麵上對紀小紜還是一臉恭維。
沈耀看出紀小紜情緒即將收不住,他剛想安慰,就見紀小紜仰頭看他。
他怔愣片刻,還是不動聲色地把手收回來。
紀小紜壓下翻湧的恨意,勉強朝沈耀笑起來。
“沈耀,我想和張玉書單獨說幾句話。”
“麻煩你在外麵等我一會兒。”
沈耀點頭:“好,有什麼需要儘管叫我,我就在門口等著。”
他臨走時,深深看一眼張玉書,眼神中帶有警告。
沈耀的眼神冰冷徹骨,張玉書打了個寒顫,迅速避開他的視線。
走到門口沈耀的眼睛仍鎖定著張玉書。
好像在說:“敢對紀小紜做什麼,就等死吧!”
張玉書嘴角撇了一下。
他已經幾天沒吃飯,雙臂無力,連站起來都困難。
沈耀竟然覺得他能對紀小紜做什麼!
簡直可笑!
逼仄的房間中剩下紀小紜和張玉書兩人。
張玉書吞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用餘光打量紀小紜,暗暗揣測紀小紜的意思。
從沈耀離開後,她到現在都沒開口,隻盯著他看。
這讓張玉書心裡毛毛的,總覺得紀小紜要把他殺了。
張玉書緊張到心臟怦怦跳個不停,房間中似乎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紀小紜逼近一步,張玉書下意識向後瑟縮:“有,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紀小紜眸底閃過一抹譏諷:“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等張玉書再看去,紀小紜已經站在他身邊。
他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眼睛瞪的宛如銅鈴一般大。
就好像眼前的人不是紀小紜,而是什麼洪水猛獸。
紀小紜眼睛彎彎,笑意卻不達眼底。
“張玉書,我想問你一件事。”
她的語氣還算溫和,但在張玉書聽來還是毛骨悚然。
“你,你說。”
張玉書回答都輕聲細語,生怕惹到紀小紜。
紀小紜眼睛一眯:“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張玉書一臉茫然,紀小紜繼續問:“你和紀小英不是情投意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