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紜咬牙,恐懼已達到峰值。
她知道自己不能害怕,否則會死!
在張玉書張牙舞爪地撲來時,紀小紜手中莫名滾燙。
她再看去,掌心中赫然多出一柄花紋繁瑣並鑲嵌著寶石的匕首。
這把匕首正是六靜給她的。
也是解決張玉書性命的匕首。
周圍冰冷徹骨,唯有這把匕首有溫度。
紀小紜沉下臉,握緊匕首,朝張玉書的胸口刺去。
張玉書獰笑:“天真,竟然還想殺我!”
“賤人,等死吧!”
他尖利的指甲滑過匕首時,火星四濺。
一股白眼從指頭上冒出,還有滋啦滋啦的聲音。
張玉書宛如觸電順便彈開,本就恐怖猙獰的臉此刻皺成一團,血盆大口中發出嘶吼。
紀小紜趁機刺向張玉書胸膛。
“嗚。”張玉書瞪著紀小紜,噴出一口黑血。
黑血落在匕首上,伴隨著滋啦滋啦的聲音,黑血變成黑色煙霧消散。
紀小紜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匕首整個刺進張玉書胸膛。
他的靈體開始劇烈顫動,然後刺耳的尖叫在耳畔炸開,砰的一聲,張玉書身體消散。
紀小紜一激靈,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陳設,她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身上都是黏膩的冷汗。
回憶起夢中的場景,紀小紜心裡仍心有餘悸。
她麵對著梳妝台坐下,透過黃銅鏡中看著臉色蒼白的自己。
忽地注意到臉頰上有一道細小的黑色的劃傷。
紀小紜愣住,愕然地撫摸傷口。
好像是夢中張玉書在撲向她時,指甲從臉上劃過去的。
她當時一門心思殺死張玉書,完全沒留意。
也不知是不是紀小紜的錯覺,她總覺得這道傷口要比以往的傷口更加疼。
這種疼是鑽心,蝕骨灼心的疼。
好在傷口不大,她完全可以承受。
換衣服時,紀小紜又注意到後背有個紫紅色巴掌印。
紀小紜想起在夢中被張玉書推的那一下,不由毛骨悚然。
他力氣竟然這麼大。
幸好自己有六靜的匕首,這才沒讓張玉書得逞。
如果自己沒有
紀小紜渾身汗毛倒豎,後果不堪設想!
紀小紜憂心忡忡地房間裡徘徊,這事兒不能告訴莊禾。
他知道一定會擔心。
摸出六靜給的匕首,紀小紜放下心來。
隻要有匕首在,張玉書應該翻不出什麼天。
心裡這樣安慰自己,紀小紜心裡卻怎麼也無法開心。
以至於她吃早膳時,莊禾頻頻打量她,眉頭越皺越深。
啪嗒他放下筷子,臉色又沉鬱幾分:“小紜,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紀小紜沒回答,張玉書見紀小紜在發呆,心裡更加擔心。
他伸手在紀小紜眼前晃了晃:“紀小紜?”
紀小紜猛地收回思緒:“怎麼了?”
她笑容勉強。
饒是她不說,莊禾也猜測她遇到麻煩了。
莊禾嚴肅地問:“哪裡不舒服,直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