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警告我嗎?”
宮女頷首,回答的不卑不亢:“奴婢隻是提醒公主殿下。”
沈榮咬緊後槽牙,又狠狠瞪一眼宮女才扭過臉不再言語。
宮女還不忘補刀:“奴婢的職責就是盯著公主殿下的一舉一動,讓公主殿下不給太子添麻煩。”
怒火上湧,沈榮的眼中儘是慍色。
刀子般鋒銳的視線狠狠從宮女臉上刮過:“賤婢!”
“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強調本宮!本宮難道是孩子嗎?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還需要你來提醒嗎?”
宮女定定點頭,沈榮隻覺得心裡窩火。
她揚起手,照著宮女的臉狠狠打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宮女的臉隨著她的動作扭到一邊,瓷白的臉上很快顯出五指巴掌印。
宮女還是一言不發,乖順地低頭。
沈榮胸口劇烈起伏:“沈耀作為本宮兄長,他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訓斥過本宮。”
“區區一個賤婢,竟然敢踩在本宮頭上威脅!真當本宮是任人欺負的小花貓?!”
宮女跪在地上:“奴婢隻是做了該做的事,還請公主息怒。”
沈榮氣笑:“該做的事?”
“你一個賤婢就該威脅本宮?”
宮女終於抬眼,那對眸子裡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半邊臉上的巴掌印十分明顯,看得沈榮一噎。
“公主殿下以後多注意言行,奴婢也不至如此。”
沈榮氣急敗壞,事到如今這個宮女竟然還敢威脅她。
瞧著這張臉,沈榮恨不得撕碎。
她蜷住掌心,又惡狠狠地瞪一眼宮女。
偏偏現在自己動不了她,宮女畢竟是沈耀派來的人。
其他宮女上前攙扶沈榮,溫聲勸她彆動脾氣。
沈榮冷哼一聲,提著裙子氣鼓鼓地上轎子。
轎子裡,沈榮深吸氣,努力調整心情。
可她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宮女囂張至極的模樣。
她再次睜眼,隻覺得心口堵塞。
尤其想到莊禾和紀小紜走在一起的樣子,沈榮隻覺得一口氣都喘不過來。
自打沈榮和張玉書成親後,沈榮自認自己對莊禾的感情淡下去許多。
她自己在府裡也豢養不少男寵,體驗到了男歡女愛的滋味。
本該早已拋之腦後的人,如今再次出現,沈榮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從未忘記過莊禾。
莊禾就像是春雨,潤物細無聲。
沈榮盯著窗外閃過的景色,眸色又黯淡幾分。
到了護國寺,望空大師因身子不適並未來接待。
沈榮由小沙彌帶去上香。
沈榮拿著三根香,正要跪在蒲團上時,叫住準備離開的小沙彌。
“你可知莊禾?”
小沙彌蹙眉思索一陣後點頭:“記得,莊施主與他的未婚妻在護國寺住了大半月今日才離開。”
沈榮心中疑惑更甚,正想追問小沙彌,餘光瞥見宮女。
她立馬鬆開手放任小沙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