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見一個殺一個!
沈耀敏銳覺察到莊禾的殺意,立馬解釋:“不是,你放心。”
“張玉書雖然娶了我妹妹,但我妹妹不喜歡他,從未和他同房。”
“至於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府裡幾個男寵中其中一個的孩子吧。”
紀小紜剛喝進去一口湯,在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噴出來。
莊禾和沈耀都嚇了一跳。
紀小紜用帕子捂著嘴乾咳兩聲:“你剛剛說什麼?”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耀竟然如此平靜地說沈榮懷男寵孩子的事!
“哈哈哈,是不是前所未聞。”
沈耀看到紀小紜嘴角的水漬,下意識拿起帕子要擦拭。
莊禾比他動作更快一步,漫不經心且熟稔地擦拭紀小紜的嘴角。
目睹這一幕的沈耀嘴角收斂幾分,拿著帕子的手緊了緊,把帕子收起來後才裝作沒看見地吃菜。
紀小紜推開莊禾,噘著嘴:“什麼場合你都敢這麼親密地給我擦嘴!”
她把凳子向旁邊挪,嘴上抱怨莊禾不分場合地親密,實則小臉通紅,甚至不敢正眼看莊禾。
沈耀再次心堵,偏偏還要裝出無所謂的模樣。
“對了。”沈耀為避免尷尬,突然轉移話題:“小紜,你想去看劉惠蘭嗎?”
紀小紜疑惑:“她還活著?”
沈耀扶額:“當然活著。”
“我又不是什麼喜歡折磨人的人,劉惠蘭隻嚇唬幾次就尿失禁,這不一直在大牢裡關著。”
他自然地給紀小紜夾一筷子菜後才說:“你如果不想去看也無所謂。”
“我會找機會把她處理了,或者一直關著。”
“反正張玉書已經死了,劉惠蘭一人掀不起什麼浪花。”
莊禾更關心紀小紜的意見:“你想去見嗎?”
紀小紜愣怔片刻,隨後遲疑點頭:“去看看吧。”
她隻想看看劉惠蘭現如今的慘狀。
上輩子除了張玉書,紀小紜最恨的就是劉惠蘭。
仗著張玉書是讀書人,還考上狀元,劉惠蘭沒少指揮紀小紜乾活。
在劉惠蘭眼裡,紀小紜不是張玉書的未婚妻,而是一個不值錢的貼身丫鬟。
紀小紜眼底閃爍著恨意。
張玉書在攀上高枝後對她痛下殺手,其中不乏劉惠蘭的作用。
紀小紜陪著張玉書在京城考試時,劉惠蘭沒少當著張玉書的麵詆毀汙蔑她,還說她是上不得台麵的丫鬟。
張玉書不在時,劉惠蘭對她非打即罵,這讓那段時期的紀小紜身上沒一塊兒完好的皮膚。
誰能想到,這輩子的劉惠蘭會在牢房中度日呢?
想到劉惠蘭在牢房中慘不忍睹的日子,紀小紜心裡一陣興奮。
能看到劉惠蘭是什麼下場,這輩子也不算白活!
吃過飯,聚集在鋪子外的看客已經散去。
沈耀叫來一輛車,帶著紀小紜和莊禾直奔大理寺。
剛到大理寺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男人的哀嚎聲。
還伴隨著‘啪啪’板子打在肉上發出沉悶聲響。
每一聲都讓紀小紜心驚肉跳,她害怕地躲在莊禾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