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幾句話而已,不會有什麼大礙。”
沈耀也勸紀小紜放心。
紀小紜又看一眼莊禾,才和沈耀大理寺少卿一同離開。
牢房很快歸於寂靜,周遭安靜的隻能聽見莊禾自己的呼吸聲。
他平靜無波地看著還處在昏迷狀態的劉惠蘭,冷聲開口:“彆裝了。”
地上的劉惠蘭沒有反應,莊禾嗤笑:“你如果還繼續演昏迷,張玉書的消息彆指望我能告訴你。”
此話一出,劉惠蘭立馬睜開眼,‘騰’地坐起來,臟汙的手緊緊抓著護欄。
她眼神炙熱而專注,緊盯著莊禾,好似要從他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我兒子呢!”
劉惠蘭踉蹌著爬起來,臉上爬上詭異的笑。
“我就知道我兒子不會不管我!”
“他可是探花郎,還是駙馬,怎麼會一直放任我被關在這裡受苦?”
等她從這裡出去,一定要讓紀小紜好看!
好償還被關在牢房並被折磨的痛苦!
劉惠蘭眸底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卻沒注意到莊禾臉上愈發戲謔的笑。
“嘖嘖,你就這麼篤定張玉書一定會救你出去嗎?”
劉惠蘭信誓旦旦:“他可是從我肚子裡掉下來的一塊兒肉,他不管我,誰管我?!”
莊禾連連點頭:“對啊,他既然是從你肚子裡掉下來的一塊兒肉,母子應該連心吧。”
劉惠蘭聽出不對,皺眉看著莊禾。
莊禾並沒立即回答,而是上前一步,拉近自己與劉惠蘭的距離。
“我現在就告訴你張玉書的線索。”
劉惠蘭看著近在咫尺的莊禾,心裡忽地有些害怕。
她鬆開抓著護欄的手,身體不由得向後退半步。
心底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懼意。
莊禾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頓:“你兒子張玉書已經被我殺了。”
他可以咬重‘殺’這個字,驚得劉惠蘭渾身一震。
“不,不可能!”
劉惠蘭扯起唇角,怒氣騰騰地瞪著莊禾:“你在騙我!”
莊禾嘴裡發出一陣充滿譏誚的‘嘖嘖’聲:“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莊禾的笑明媚無害,在劉惠蘭看來,卻詭異荒誕。
她捂著頭,仍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休想騙我!”
莊禾不緊不慢地繼續說:“哦,還是活埋。”
“我命人挖了一個深坑,把張玉書放進去,在他清醒時一點點的填上土,直到再聽不到他的呼救聲。”
“哎。”莊禾看著瀕臨崩潰的劉惠蘭,眼中多出幾分憐憫:“你要是想見他,恐怕隻能去死下地府。”
劉惠蘭滿臉駭然,眼珠子瞪大,嘴裡一直呢喃著不可能。
可張玉書如果真活著,怎麼會到現在還不交贖金?
怎麼到現在還不讓她離開這裡?
劉惠蘭驀地想起前幾日莫名的心悸。
一個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冒出,劉惠蘭身體開始發抖,抖得越來越厲害。
現在的她不得不嘗試接受一個事實,一個張玉書真的被莊禾殺死的事實。
劉惠蘭又向後退兩步,猙獰的臉上再次扯出一抹笑。
“嗬嗬,你在騙我!”
她笑著笑著哭起來,然後‘噗’地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