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莊禾心疼壞了,摟著紀小紜不住自責。
“都怪我,早知都該多備一些厚衣服。”
紀小紜輕笑:“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是我身子太弱,最近隻顧著吃喝玩樂,也沒太注意身子。”
“不過大夫說我這風寒不嚴重,吃幾日藥就能好,這些天舟車勞頓,這才沒緩解。”
“等到家,估摸過不了幾天我就能康複。”
莊禾無奈捏住紀小紜的臉頰肉:“好好,以後我定然多注意一些,不讓你再生病。”
到鎮上,紀小紜忍不住撩開簾子向外打量。
離開幾個月,鎮上一切如常,紀小紜的心忽然有一種落定的感覺。
還是自己的故鄉最舒服,來到這裡才感覺人回到家了。
江南風景秀美,古跡風景數不勝數,縱然沉溺美景玩的忘乎所以,也隻有漂泊的感覺。
紀小紜決定先去自家鋪子瞧瞧,這個點父母還有兄長嫂嫂都在鋪子。
遠遠地,紀小紜就瞥見鋪子外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人。
她蹙眉打起簾子從轎上下來,拉一個過去湊熱鬨的路人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
路人上下打量紀小紜兩眼,隻覺得眼熟,一時間沒想起來。
“紀家鋪子招惹上了人,這不,那人正在外麵鬨呢,鬨的正厲害,大家都來看熱鬨。”
紀小紜的眉頭擰成一團:“怎麼會惹到人?”
路人好心說明:“紀家的也是倒黴,來鬨事的人聲稱吃了紀家醃菜當場死亡。”
“那戶人家就賴上紀家,非說是紀家賣的醃菜有毒,這才把自家人毒死。”
“鬨出人命已經在鋪子外鬨幾天幾夜了,哎,要我說這紀家人遇到這事兒是流年不利。”
路人感慨兩句後就擠上前看熱鬨,紀小紜冷下臉,拳頭捏緊。
她才離開鋪子幾天,鋪子就鬨出這樣的事。
醃菜有毒更是無稽之談,她心裡憋著一口氣,把了解的緣由告知莊禾。
莊禾安撫道:“彆怕,我還在這裡。”
“莊家在鎮上的威名還在,絕不會讓旁人汙蔑你家鋪子!”
紀小紜和莊禾不動聲色地走向圍觀人群。
隻見中間空出來的地方跪著一個女人,身邊還擺著棺槨。
女人穿著麻衣匍匐在地,發髻散亂,滿臉是淚,聲聲控訴:“你們紀家人還我夫君!”
她捶胸哭嚎:“我夫君死的太冤了!”
“我要你們紀家人為我死去的夫君償命!”
旁邊人議論:“嘖嘖,都在紀家鋪子外鬨騰了幾天,醃菜要真有問題,我們這些經常買的不就早中招了嗎?”
“對啊,反正我相信紀家人,他們家醃菜是跪點,但味道不錯,而且從不缺斤少兩。”
“哎呦呦,被這樣一個破皮無賴纏上,紀家人真倒黴。”
並沒有相信女人,這麼多人在此圍觀,都是在看熱鬨。
紀小紜聽得眉頭一皺,好奇插入幾人談話:“既然大家都覺得冤枉,這女人為何還在這裡鬨事?”
路人撇嘴:“還能為啥,縣官沒如苦主的意,把紀家人抓起來唄。”
“是啊,我聽聞縣官已經派人去調查了,還說有線索會第一時間告訴這個女人,誰知她會抬著棺材跑來紀家鋪子外鬨事啊!”
路人也憤憤不平:“已經鬨騰幾天了,紀家這幾天都沒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