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保重好身體。”
說完捕快才把紀李提起來收押進大牢。
陳氏眼睛紅腫地看著紀李被帶走,心臟好似被挖空。
牢房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就算捕快不折磨,紀李年事已高,在牢裡又怎麼會好過?
陳氏摸著眼淚從府衙出來。
紀小紜想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陳氏抬眼,望向莊禾,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身形再次搖搖欲墜,無助又無措地抓住莊禾的衣袖。
“莊公子。”
“我相信我夫君是無辜的!”
“算我求你,你一定想想辦法救我夫君出來!”
陳氏說著就要跪下:“今日之恩,我定然會湧泉相報。”
莊禾急忙扶著陳氏,滿臉臊意:“伯母,你這是乾什麼!”
“此事伯父是無辜的定然不會出什麼事。”
“而且就算伯母不開口,我也會想辦法查明真相,給你和伯父一個交代!”
陳氏哭花臉:“多謝莊公子!”
“那個女人一定是陷害我夫君!”
她咬牙切齒,這輩子都與人為善,踏實做事,不成想會被這樣的惡人咬上一口,心中怎能不怨恨!
莊禾把陳氏扶定後,輕拍她的手安慰:“我也看出那個女人又問題,相信很快就會查出真相。”
“縣官是朱家人,與我也算相熟,想必他會秉公處理,有線索我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伯母。”
陳氏放下心來,眼淚卻止不住地流。
紀小紜看得心都揪了起來,母親本就年紀大,身體好不容易養好又遭遇這些。
她握緊陳氏的手,想和莊禾一同去。
有關父親的事,她想親自盯著。
莊禾頷首,紀小紜把哭到近乎虛弱的陳氏交給紀成勇和唐蓮,便與莊禾一同離開。
唐蓮先帶著陳氏回渠州的住處,紀成勇則去安撫嚷嚷著退款的顧客。
莊禾和紀小紜折返府衙,縣官急忙帶人出來迎接。
縣官臉上威嚴不足,都是討好:“莊公子大駕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
他做出請的姿勢,還讓丫鬟準備好自己私藏的昂貴茶葉來接待二人。
從前莊禾和莊公子也算朋友,莊家在鎮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自己自然會高看一眼。
可如今的莊禾已經不能同日而語。
誰不知道莊禾和沈耀是兄弟的消息?若是莊禾願意,恐怕皇帝會一直留他在京城。
麵對這樣一個隨時飛升的人,縣官自然小心應對。
“大人也知曉我與伯父的關係,今日來此也是想打聽案情。”
為不讓縣官作難,他緊接著說:“大人不必想太多,我不會插手此事。”
“隻是想了解事情緣由,若伯父真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就算被抓我也不會多管。”
莊禾說這話時表情真誠,不似作假。
縣官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他當然知道莊禾和紀李的關係。
也從未想招惹過莊禾,所以一直對紀李的調查很上心,儘管調查結果不儘人意。
好在莊禾明事理,並未給他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