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開口,眼圈不由得變得濕潤:“爹,我和莊禾會在外麵調查真相,一定儘早還你清白。”
“你在這裡要吃好喝好,可彆胡思亂想,拖垮身體。”
紀小紜絮絮叨叨地囑咐許多,生怕自己不在時,紀李身體會出現什麼問題。
紀李淚眼朦朧地看著紀小紜,連連點頭。
等紀小紜說的口乾舌燥,她才戀戀不舍地鬆手。
“爹,我和莊禾先走一步,你一定要好好的。”
紀小紜一步三回頭,等徹底看不到紀李後,眼神變得堅定。
走出大牢,紀小紜都沒再說話。
坐上轎子她也沉著臉,抿著唇一言不發。
車子還沒動起來,轎子外傳來方乾低沉的聲音:“姑娘,那位夫人的情況已經調查清楚了。”
聽到方乾的聲音,紀小紜才睜開眼。
方乾道:“街坊鄰居作證,那個女人去過紀家一次,那個女人就是借著這一點說她和紀李有苟且。”
“還對外聲稱伯父對她一往情深,還口口聲聲說伯父會休了伯母娶她為妻。”
紀小紜聽得眉頭皺成一團,拳頭緊緊捏著。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這麼不要臉的聞所未聞!
女子在這個世道不容易,不乏有些人會拿著自己弱勢的身份顛倒黑白冤枉他人!
這個女人就是借著街坊鄰居見她進過紀家的門,這才胡言亂語。
偏偏不少人還相信,畢竟這年頭男人在外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說不定紀李也是看著老實,在外也養的什麼外室小妾。
紀李和陳氏都是農民,哪被人這麼欺負過?這個女人還慣會胡攪蠻纏,怎麼可能不吃虧?
紀小紜眸底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寒意。
曆經兩輩子,她經曆了太多太多,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無知,遇到麻煩隻會哭的小姑娘了。
紀小紜攥緊拳頭,定定地看向莊禾:“這事兒我想親自去瞧瞧。”
“瞧瞧她到底是個什麼人。”
欺負到紀家人頭上,她勢必要讓那個女人知道紀家人不是什麼麵人,不容她那麼去滅欺負!
莊禾握緊紀小紜的手,微微點頭:“好,我會一直陪著你。”
“你回來後一直操心此事,不如在去的路上先靠著我休息一會兒吧。”
莊禾滿臉擔憂地看著滿臉戾氣的紀小紜。
紀家人就是紀小紜的底線,莊禾很少見紀小紜臉色能有這麼差。
紀小紜隻是垂下眼簾,深吸氣,她握緊莊禾的手才搖頭:“我沒事,而且現在也沒心情休息。”
紀家的事不解決,她哪有什麼心思休息?
隻是拖累了莊禾,跟著她一起為紀家人的事跑東跑西。
“莊禾,你會不會覺得我是拖累?”
莊禾立馬冷下臉,不滿地瞪她一眼:“胡說八道,你怎麼能是拖累?”
“我們兩個經曆這麼多事,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他臉上有慍色,眸底還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