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沒機會出逃!
秋娘形容狼狽,麵上仍一副楚楚可憐的做派。
“大人,民婦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要被抓來這裡?”
‘啪’地,縣官把驚堂木拍在桌上:“秋娘!有人告訴本官你與百草鋪的大夫李相苟且,你可承認?”
秋娘瞳孔一縮,矢口否認:“胡說!”
“我與那什麼大夫根本不認識,到底是誰信口雌黃!”
秋娘淚如雨下地望著縣官:“大人莫不是相信了這些莫須有的話,要冤枉民婦?”
不等縣官再開口,秋娘抖著身子問:“大人,民婦想知道,是不是莊禾從中作梗,才讓大人信了莫須有的整局?”
縣官蹙眉,秋娘卻信誓旦旦:“大人,民婦以性命立誓,民婦是清白的!”
“無論莊禾在背後做什麼小動作,民婦都不會屈服!”
縣官眉頭已經擰成川字,心裡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這秋娘當真是巧舌如簧,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她竟然篤定是莊禾在背後運作。
她真是好大的臉啊!
如今縣官被秋娘冤枉詆毀,不由得想起紀李。
當時他大概也是這般鬱悶吧。
縣官再次拍響驚堂木:“大膽!”
“秋娘你當庭信口雌黃!真當這裡是你的一言堂?!”
秋娘身子抖了一抖,淚盈盈的眸子裡都是倔強。
她挺直身板,目視前方:“大人,若非莊禾在後運作,大人為何突然派人抓我?”
“還給民婦扣上什麼和其他人苟合的罪名。”
“若大人不信我,我也不想死在暗無天日的大牢中!”
“乾脆現在就證明清白!”
說完秋娘‘噌’地站起來,直直往距離最近的柱子上撞。
捕快眼疾手快拽著秋娘手臂,再次把她按在地上。
秋娘不斷在地上掙紮:“放開我!”
“既然莊禾指使大人往民婦身上潑臟水,民婦也不活了!”
“民婦現在就去死!”
捕快反剪她的手臂,絲毫不憐香惜玉,疼得秋娘眼淚直冒。
縣官也沒想到秋娘如此偏激,同時心裡也後怕。
倘若真讓秋娘撞上柱子,他真是有理也說不清。
圍觀的百姓更是議論紛紛。
“嘖嘖,沒想到縣官竟夥同莊家冤枉一個弱女子。”
“秋娘都要尋死了,這事兒八成是真的。”
也有人不認同:“秋娘說什麼你們都信,本來就是沒證據的事兒,憑什麼她說縣官徇私舞弊就徇私舞弊?”
其他人反駁:“莫不是莊家買來的人?為何要為莊家說好話?”
“嗬嗬,若你們相信秋娘的一麵之詞,那被關在大牢的人豈不是更冤?連證據都沒找到,平白被關這些天,還被一堆人罵!”
此話激起人群中的憤怒,大家紛紛指責,認為此人被莊家收買。
縣官也聽到百姓的討論,臉黑如墨。
當官這些年,哪裡被人這般冤枉過?
目睹全過程的百姓則為紀家說話:“這秋娘被抓來分明是有人狀告她和大夫有苟且冤枉紀李。”
“咋的在她嘴裡變成莊家徇私舞弊了?”
“秋娘說話實在離譜,無憑無據,八成她之前就是冤枉紀李!”
儘管有不同的聲音,但這聲音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