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一對漂亮的眸子憤恨地瞪著莊禾。
“莊禾,你不要自甘墮落好嗎?”
“我才是那個為你考慮,為你好的人!”說這些話時,南宮燕信誓旦旦。
莊禾嗤笑,他現在很後悔。
一開始就不該和南宮燕這樣隻會無理取鬨的人講道理。
浪費自己的時間不說,還讓自己心煩意亂。
莊禾懶得再和南宮燕廢話,現在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晦氣。
“既如此,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
莊禾垂下眼,額頭隱隱作痛。
他肅然起身,轉身就走。
南宮燕捏緊手心,緊盯著莊禾背影:“莊禾,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
“紀小紜根本配不上你,你明明配得上更好的生活!”
莊禾腳步沒有任何停頓,頭也不回地離開。
徒留南宮燕一人坐在原位,她氣急敗壞地把桌上的茶具全都砸碎。
包廂裡安靜的落針可聞,南宮燕深吸氣,眈眈盯著莊禾離開的方向:“莊禾,你一定是被紀小紜那個狐狸精蠱惑了!”
“沒關係,我會讓你看清內心!”
秋娘一案了結,從前冷清沒什麼客人的鋪子,陸陸續續的又有客人來光顧。
鋪子恢複以往的熱鬨,陳氏和紀李臉上總算多了幾分笑容。
住幾天牢房的紀李頗為憔悴,但乾起活兒來,比以前還利索。
許多冤枉過紀李的客人都把愧疚變為買醃菜,還讓鋪子賺的比過去還要多。
在陳氏紀李在前麵忙碌時,紀小紜坐在後院望天。
紀成勇從她身邊路過,還以為紀小紜受什麼刺激:“你怎麼了?”
紀小紜回神:“我沒事。”
“我在想事情。”
紀成勇卻滿臉擔憂:“小紜,你如果不舒服千萬彆自己憋著。”
“再把自己憋壞了,得不償失。”
紀小紜啞然失笑:“哥,你想什麼呢。”
“我現在心情好的不得了,再說了,能有什麼事讓我憋在心裡?”
她推搡著紀成勇離開:“彆擔心我,我就是坐在這裡想事情。”
紀成勇還是不放心,又叮囑幾句才跑去前院忙。
紀小紜歎氣一聲,重新坐回到凳子上。
經曆過秋娘一事,紀小紜認識到權勢和人脈的重要性。
她隻是個普通老百姓,如果沒莊禾,紀李這事兒還真不好解決。
也幸好有莊禾從中斡旋,不然紀李真要被扣上殺人的帽子了。
紀小紜唉聲歎氣,在晚上吃飯時,把想法告訴家人。
紀李和陳氏都放下筷子,兩人表情凝重。
紀成勇夾起一筷子菜,最後又放下。
經曆過這件事,他們都清楚權勢的重要性。
平頭老百姓遭遇這種汙蔑,隻能祈禱有證人,並且證人不會被收買,縣官也要有良心,不會判冤假錯案。
紀李語重心長:“沒有莊禾,我估摸那秋娘真能把殺人的帽子扣在我頭上。”
陳氏道:“權勢離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太遠了。”
“也就小紜命好,能和莊禾定親,不然……”
最後的話她沒說完,事實也讓一大家人全都沉默下來。
唐蓮想起自己和前夫和離一事,苦笑一聲:“當初的我不就是一個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