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莊禾要來,紀小紜整日笑容洋溢,陪著沈耀釣魚時都哼著小曲兒。
沈耀撇嘴:“見到他有這麼開心嗎?”
紀小紜點頭:“那是自然,他可是我夫君,我見他不開心難道見其他人開心嗎?”
這話聽的沈耀心裡不舒服。
等莊禾要來那天,紀小紜天不亮就開始打扮。
衣櫃裡本沒幾件衣服,她還是拽著沈耀,讓他看著自己試穿衣服。
沈耀百般無聊地靠在椅子上,拖著下巴,一邊看紀小紜在眼前轉悠,一邊嗑瓜子。
“你穿什麼都好看。”
他歎息著說,語氣聽起來很是敷衍。
紀小紜剜一眼沈耀,哼了聲。
門外傳來腳步聲,紀小紜的眼睛驟然亮起來。
她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飛一般地衝出屋子。
院子裡,紀小紜看到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男人。
臉上也遮的嚴嚴實實,唯獨露出的那雙桃花眼是紀小紜熟悉的。
紀小紜怔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莊禾,嘴巴張了張,話就堵在嘴邊,竟不知怎麼說出口。
莊禾對上紀小紜的眸子,眼睛彎起弧度:“小紜,我回來了。”
紀小紜的眼圈變得濕潤,眼淚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她飛撲上前,想抱住莊禾又不敢太用力,生怕觸碰到莊禾傷口,讓莊禾不舒服。
紀小紜的心都揪了起來,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淩遲她的心臟。
“你怎麼讓自己受這麼多傷?”
眼淚不受控地落下來,紀小紜抽噎起來。
莊禾頓時慌亂,他不想看到紀小紜為自己著急擔心的樣子。
他眼底泛起笑意,手輕輕搭在紀小紜的肩上。
“小紜,我這不是安然回來了嗎?”
“而且我身上的傷並不重,休養幾日便能痊愈。”
紀小紜沒好氣白他一眼:“你這傷,怎麼看也不相識養幾日就能痊愈的!”
她噘著嘴,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你到底怎麼弄出這樣的!”
紀小紜不行讓自己哭起來太狼狽,奈何眼淚根本止不住。
尤其想到莊禾被囚禁時可能遭受到的非人折磨,紀小紜心口就疼的厲害,恨不得自己替莊禾受罪。
她抬起手,指尖輕輕觸碰莊禾的胸膛。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沈耀在這裡住這些日子,你也不知道給我來一封信,害我擔心你這麼久。”
紀小紜嘴上在埋怨,語氣中卻帶著顫鬥。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她沒告訴沈耀,她晚上經常做噩夢。
夢裡的莊禾血呼刺啦,紀小紜拚命地追逐他,他卻離自己越來越遠。
紀小紜時常從夢中驚醒,意識到是夢後,心才安定幾分。
莊禾眼底閃過稍縱即逝的心虛,不等紀小紜捕捉到,他便看向沈耀:“這還要問沈耀。”
“他讓我去辦事,事情太緊急,我來不及給你傳信。”
他一臉愧疚地看著紀小紜,握住她的手:“小紜,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再生我的氣好不好?”
莊禾眼睛也變得濕漉漉的,紀小紜的心被狠狠刺痛。
她斜一眼沈耀:“壞蛋!”
沈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