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麵上有些蒼白,卻也難掩傾國傾城之色。 先前送來的時候,大人還囑咐過,要好生照看。 如此,這位姨娘便是大人心尖上的人了。 這樣想著,衡月不僅又畢恭畢敬了幾分,笑道:“大人出門了,說是得晚些時候才回。” 沈容月聞言,眼底頓時多了許多計較,當即吩咐道,“去給我找身衣裳來換上,我出去走走。” “是。” 沒多會,沈容月便換上了衣裳,攏著披風,扶著衡月的手出了院子。 看著自家主子一路往府門口走,衡月不由得停了腳步,恭敬的行禮道,“姨娘,大人說了,您身子嬌弱,讓您好生在府裡養著。” “放肆,我如今想出去走走都不成了?” 沈容月麵色微黯,清冷淡漠的眼神,竟讓衡月不自覺的渾身一顫。 那是屬於上位者才有的壓迫感,從內而外,讓人瞧了,便不敢多加放肆。 衡月連忙低頭,支支吾吾的道,“還請姨娘不要為難衡月,實在是大人有命,奴婢不敢不從。” “你拿謝雲清來壓我?” 沈容月如今渾身酸疼的厲害,要不是看著門口的守衛重重,她也屬實不願在這跟這個小丫鬟多費口舌。 當日國破,敵軍攻入皇城,母後拚死將自己交給了弟弟慶國公,此後,她便跟著慶國公進了國公府,頂替了那個才死沒幾日的沈家病秧子嫡女。 為了掩人耳目,她找了信得過的太醫給她開了讓人虛弱的藥,這一喝,便是四五年。 日前,她才找了那位太醫,要了調養的方子,可太醫卻說至少得半年才能恢複成以往能文善武的樣子。 這她便也忍了,就等著嫁進太子府,先籠絡太子半年,等時機一到,老皇帝一沒,太子登基,她趁機奪權,恢複雲朝統治,也不是不行。 可枉她百般算計,沒想到被自己狠狠踹到南境的庶弟沈榮興,竟東山再起,卷土重來了。 如今他不僅坐上了皇上的寶座,還封了他的母妃為太後,備享尊榮,而她,居然被人囚在這府裡,寸步難行,當真是諷刺。 沈容月長舒了一口氣,斜睨了她一眼,沉聲道,“罷了罷了,我就到門口街上晃悠兩圈,你派侍衛跟著我,在你家大人回來之前,就回來,必不會讓你受罰的,如何?” 衡月瞧著她都軟下話來,自己若是再多加阻攔,恐怕也沒個好下場,百般權衡之下,還是應了。 出了府門,沈容月從容不迫的閒逛著,一邊閒逛,一邊狀若隨意的跟衡月說著話。 謝府門口的街上,清清冷冷,偶爾隻有零星幾個人迅速經過。 這才幾日的功夫,謝雲清殺神的名聲就已經滿京都都知道了,那些人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麼會在謝府門口來回逗留。 經過巷子口,就見另一條街上人擠人,似是在瞧什麼大熱鬨。 “走,過去瞧瞧。” “姨娘,那裡人多,咱就在這走走就好。” 衡月見她要往那邊走,趕忙勸誡道。 () 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