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川不知道理查德在想什麼,見在說下去也套不出什麼話就決定還是先走為快,以後住一個旅店,有的是機會。
“理查德先生,我還要去法租界一趟,以後有機會再聊。”劉長川說完喊過服務員結賬。
“等等劉先生,你不想賺點錢嗎?”理查德一咬牙攔住了劉長川。
劉長川頓了一下重新坐下來攤手回道:“我是商人,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賺錢,難道理查德先生有生意給我?”
“坐下來咱倆慢慢說。”理查德讓服務員過來又叫了兩杯咖啡。
理查德點了根雪茄,舔了下舌頭試探問道:“不知道劉先生能不能再日本人那裡幫我撈出來一個人,哎,我的一個俄國親屬上個月犯了重罪,無意用槍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現在被關在憲兵隊。
劉長川也點了一根煙嘿嘿笑道:“那你的親戚真倒黴,但願他傷害的不是日本人,要是日本人可不是錢能解決的。”
劉長川相信理查德要救的人一定也是個諜報人員,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德國,俄國,或者英美,都有可能。
“不,他傷害的是個德國人,隻是一場誤會而已。”理查德輕輕敲了一下桌子。
劉長川搖了下頭說道:“理查德先生,你的親戚一定有問題,他傷害人,正常來說是要被關進警察局,而不是憲兵隊,我幫不了忙。”
理查德苦笑一聲,你看,連一個投機商人都知道誰能無緣無故被關進憲兵隊,救人,簡直是做夢。
“咳咳,除非理查德先生很有錢,特彆有錢。”劉長川嘿嘿笑著又說了一句。
他必須得幫忙救人,好不容易才跟理查德熟絡起來,不就是救個人嘛,管他什麼人,小哲征二一定會去想辦法。,也許他們會有一場交易也說不定。
理查德摸了把胡子,輕笑一聲問道:“劉先生以前在憲兵隊救過人?”
“哈哈哈,一個分發抗日傳單的要好幾根大金條,被無緣無故抓進去的,也需要好幾根小金條,當然了,被抓的要是真正的抗日人員,也不是不能救。”
“得加錢。”
理查德笑了起來,他已經明白劉長川的意思,能不能救出人是要看你能出多少錢,至於犯得什麼罪名不重要,當然,除非是一些特殊人物,那樣的人,日本人也不敢放。
瓦爾斯基也許真能撈出來,可瓦爾斯基會不會把他手中的情報說給日本人呢?
不,不會,日本人隻知道瓦爾斯基是個白俄,懷疑他是個情報販子,不會認為他是雙重間諜。
劉長川對於日本人,英國人或者德國人之間齷齪不想管,也沒能力管,你們死不死活不活跟我的國家有啥關係,他要做的隻是想受到鬼子的信任,為將來獲取情報做打好基礎。
當劉長川離開咖啡館的時候他手裡拿著50英鎊定金,50英鎊在民國時期是一筆大數目,60法幣換一英鎊,你算算吧,現在他一個月從軍統領的薪水才75法幣。
劉長川沒想到理查德這麼容易相信人,也不怕他跑了,難道那個瓦爾斯基真的那麼重要?讓理查德不惜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