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全都說。其實我是在幾年前加入的軍統前身力行社的,那時候的我剛剛在大學堂畢業準備去英國留學,可能是年輕也覺得刺激,就被力行社吸收。”
張子路的話讓所有人點了下頭,他家裡條件好,真沒必要加入軍統前身力行社,還是太年輕了。
“張君請繼續說下去。”南光秀二麵容溫和,笑著安撫張子路。
“我在金陵培訓了5個月,因為家中父母催促,當時主持訓練的力行社主管收了我二叔的錢,給我放行,讓我去英國上學。”
吉本正吾聽到此話急忙叫劉長川出去給小哲征二傳話,讓小哲征二查一下是否有此事,張子路的二叔如今為帝國效力,他應該不敢撒謊。
劉長川把此事告訴小哲征二後又返了回來,沒辦法,他現在就是個跑腿的,審訊室裡的人全都身居高位,吉本正吾總不能指示李群或者憲兵司令鬆本進吧。
張子路要了根煙抽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幾個月前從英國回到港島,沒想到當年訓練我的老師竟然找到了我,讓我派人、出錢給日本一戶家庭一萬日元。”
“你的老師是誰?”南光秀二握緊拳頭有點興奮,張子路的老師肯定是個大人物,而且有可能是中島誌郎案件的執行人。
“不不不,我不能說,我不敢說。”張子路麵帶恐懼,一個勁搖頭。
劉長川低眉順眼站在吉本正吾身後,望著一臉驚恐的張子路撇了下嘴,演吧,我就默默看你表演。
也許他的話是真的,但絕對是事先早已排練好,長得這麼帥,不當演員真可惜。
接下來南光秀二又是安撫,又是恐嚇,但張子路就是不說,一個勁嘟囔自己要是說出老師的身份,家裡父母妹妹會遭到報複,他不能連累家人。
“慢慢安撫他,讓他必須說出他口中的老師到底是誰?”憲兵司令鬆本進吩咐一聲轉身離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守在審訊室聽審。
吉本正吾送走鬆本進,叮囑審訊室人員不要上刑儘量安撫,如果張子路還是不說,明天在大刑伺候。
“李君,你的手下陳美娟跟張子路十分親密,在沒確定她是否是軍統之前不能釋放,另外她也許是張子路的軟肋,會讓張子路開口。”吉本正吾親自把李群送到憲兵隊門口。
“吉本課長放心,陳美娟是死是活任由您處置。”李群說的非常乾脆,一個陳美娟而已,死不死與他何乾。
“課長,張子路沒有撒謊,說的話是真的。”李群走後,小哲征二走進吉本正吾辦公室。
“你仔細說說。”吉本正吾喝了口茶吩咐一句。
“是課長,杭城傳來消息,張子路的二叔張長君確實當年給了力行社一筆錢,讓他們放行張子路留學,辦事人就是張家二管家。”小哲征二把從杭城打聽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帶著劉長川去跟陳美娟談談,看她對張子路了解多少,另外我也想知道張子路是否刻意接近陳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