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吉本君,連雙筷子都不給我,怎麼怕我自殺嗎?”灰鼠喝了一口酒嘿嘿笑道。
吉本正吾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他隻給了“灰鼠”一隻小木勺,給筷子?你想多了!
“韓林君,咱們都是明白人說這些有意義嗎?”吉本正吾喝了口酒,親自給“灰鼠”夾了一口菜。
“吉本君,咱倆是老熟人了,你想要問什麼我十分清楚,可我說的話你敢信?”灰鼠嘴角上揚,冷冷望著吉本正吾。
“沒關係,韓林君可以跟我說說?”吉本正吾不在意的揮了下手。
“好吧,那我就實話實說,中島誌郎是我派人暗殺的,華中派遣軍製定了一份軍事計劃,讓山城十分擔憂。所以我叫銀蛇想辦法跟中島誌郎照了一張相片,當然中島誌郎並不知道有人跟他合照。”
吉本正吾看著“灰鼠”的麵部表情,沒有說話。
“灰鼠”又喝了口酒繼續說道:“我又威脅張子路給中島誌郎在本土的家人送了一筆錢,我相信,有中島誌郎的合照,他家裡又收到了錢,華中派遣軍一定認為中島誌郎叛變而取消已經製定好的軍事計劃書。”
“韓林君,我們是老朋友。你怎麼能跟我撒謊呢?”吉本正吾臉帶怒容。
“哈哈哈哈...”灰鼠大笑了起來。
“對不起吉本君,剛才我在撒謊,現在我跟你說實話,其實華中派遣軍的軍事計劃書,我們早就拿到了手,隻不過中島誌郎太過於貪婪,我隻能下狠手把他處理掉。”灰鼠一臉正色的說道。
“韓林君,你還在騙我。”吉本正吾死死盯著灰鼠。
小哲征二在“灰鼠”身後懵了,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可能太低理解不了“灰鼠”說的話,這他麼的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灰鼠”攤了下手不在意的說道:“其實你可以給我上刑,我這人怕疼,一定會如實招供的。”
上刑?吉本正吾搖了下頭。
他很無奈,上刑又能怎樣,就算“灰鼠”說的是真話,你能信嗎?真假難辨才最麻煩。
“小哲君,你親自把韓林君送去監牢,彆忘了多鋪一些草,韓林君怕涼。”吉本正吾麵色很難看,他現在毫無辦法,此事得從長計議。
“是,課長,我一定多準備一些乾草。”小哲征二狠狠瞪了灰鼠一眼,他算看明白了,灰鼠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劉長川見小哲征二回辦公室,沏了一壺茶笑著問道:“那個灰鼠是課長認識的人,關係應該不錯,一定會把中島誌郎的案件說清楚吧?”
“說不清楚了,那個灰鼠就是個老狐狸,他現在就是說真話課長都不會相信的。”小哲征二喝了口茶,眼神發直的回道。
在他的思維中,抓回來的犯人隻要上大刑肯定會招供,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可問題是灰鼠比較另類,倒不是說他大刑之下不說話,而是他說真話,你是否敢信,這就讓人難辦了。
劉長川從小哲征二接下來的話語中明白了“灰鼠”如今的處境,也最終確定張子路是特意把“灰鼠”交代出來的,而灰鼠自己也是一名死間,他進來就是想讓日本人相信,軍統確確實實拿到了華中派遣軍的軍事計劃書。
可他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鬼子相信呢?現在的形勢他說什麼話,吉本正吾都不可能相信,難道“灰鼠”還有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