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特彆行動課的南造雅子可是個難纏的角色,我們該怎麼辦?”美惠子麵帶愁容。
他聽說過南造雅子的威名,那可是個狠人,當年在金陵城潛伏5年之久,拉眾多山城軍政要員下水,甚至被抓之後都能用美色迷惑看守從容逃出來,甄彆特彆行動課人員可不是好差事。
“到時候再說,你們幾個看我眼色行事。”劉長川小聲對幾個手下吩咐一句。
他已經想好,得罪南造雅子是不可能的,但也要趁此機會把水徹底攪渾,讓日本人因擔憂內鬼而無力搜查膠卷。
……
“劉桑你什麼意思?”南造雅子臉色不太好看。
本來許萍自殺就讓她憤怒不已,可現在倒好,特高課調查小組竟然要甄彆她的手下,太不像話了。
“請雅子小姐諒解,我也是受命行事,清水大佐親自下的命令,要我調查特彆行動課人員今天上午的活動軌跡,抱歉。”劉長川堆著笑容,一臉為難的輕聲解釋著。
哼,笑麵虎。南造雅子心裡冷哼一聲。
但她也知道既然清水大佐下令,那她就必須配合,否則來的就不是劉長川這樣的小雜魚,而是外麵凶狠無比的持槍憲兵隊士兵。
“小五郎,你帶著美惠子跟橋本誌做下記錄,我跟雅子小姐說說話。”劉長川對小五郎吩咐一句。
“是組長。”小五郎點頭答應。
“雅子小姐,許萍要是不知道家人抵滬是不可能自殺的,我想給她通風報信的人一定告訴她滿鐵調查部拋棄了她。”劉長川從桌子上拿起茶壺給南造雅子杯子倒滿笑著問道。
“沒錯,所以咱們自己人出了內鬼,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許萍過往。”南造雅子飲了口茶點頭承認。
劉長川並沒坐下,而是低身站在南造雅子身邊繼續問道:“許萍住在二樓西走廊最後一間包間,裡麵所有東西都已經清空,她用什麼東西自殺的?”
“頭釵。”南造雅子麵色通紅十分艱難的回了兩個字。
她犯了錯,犯了嚴重錯誤,竟然沒有拿下許萍頭上的發簪,致使許萍輕鬆自殺,該死的。
劉長川麵色從容的轉過身子坐到南造雅子對麵:“雅子小姐,許萍住的地方戒備森嚴,除了咱們自己人,沒人敢去,許萍如何收到家人來滬的消息?”
“哼,你是在審訊我嗎?”南造雅子眯著眼睛狠狠瞪著劉長川。
“雅子小姐您誤會了,我也沒辦法呀,到時清水大佐問話我是要回答的。”劉長川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小心翼翼回道。
南造雅子見劉長川膽小怕事的樣子,嘿嘿笑道:“放心吧我會讓你給清水大佐一個交代,許萍住的房間是一間吃飯的包間,有人爬通風管道進去的。”
“通風管道?不可能啊,飯店外是憲兵隊,怎麼可能有人爬通風管道?”劉長川皺著眉頭,一臉迷茫。
“哼,百升大飯店設計有問題,棚頂有通風管道連接內部。“南造雅子憤恨的回了一句。她真想把飯店設計人員打死,弄得什麼狗屁通風管道。
“原來是這樣。”劉長川連連點頭。
心裡卻很得意。因為他給楊進傳遞的紙條寫的明明白白,讓他去一樓東走廊通風管道爬進去給許萍送信,至於許萍會不會因為怕死而不管家人,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是死是降她自己做決定。
“組長,特彆行動課有一個人很可疑。”劉長川正沒話找話就見橋本誌急匆匆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