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請說，隻要我知道，會一字不漏全說出來。”老張這時也看出苗頭不對，組長麵帶寒霜，手放在懷裡，弄不好是帶槍來的。
他麼的，就是不知道子彈上沒上膛。
“老張，我曾經給你下了一道命令，為了“黑白無常”的安全，要做好收尾工作，可今天我見到了黃杉，你能解釋一下嗎？”劉長川慢悠悠問道。但手卻緊了緊手槍。
老張懵了，咽了口唾沫，一臉懵逼的回道：“組長，我確實告訴小雙倆人不要殺人，綁走方麗娜就立刻撤離，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劉長川眼睛死死看著老張。
“組長你冷靜一下，我當然不敢違反你的命令，從心裡不願意讓小雙和張九陷入困境，可這是總部要求的，我小胳膊小腿，哪敢拒絕？再加上時間緊張，為了安全，我也沒向你事先彙報。”
劉長川盯著老張的麵部表情，和他說話的語速，想證實他到底說沒說謊，他對老張的話半信半疑，總部下命令讓他留人，這他麼怎麼看都是個笑話。
難道戴老板改吃素，準備出家當和尚？
“莊河告訴你的？”劉長川追問了一句。
“是組長，莊河接到的總部電文。”老張連忙回道。
他看出來了，劉長川好像不太相信他，這特麼的到底咋回事，可千萬彆牽連到我。
一想到家中妻女，老張渾身都有點抖，他太知道諜報機構的彎彎道道，一旦內部有懷疑對象，並且解釋不清，上前線做炮灰都是好的，鬨不好得當場嗝屁。
劉長川見老張的慫樣，皺眉問道：“莊河隻知道咱們小組的任務是抓捕方麗娜，他不知道黃杉和小蝶衣吧？”
“不知道，規矩如此，他隻管接發電文，其他一概不知。”老張緊忙點頭。
接著老張好像想起來什麼，神情激動趕緊繼續說：“組長，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找莊河對質，他不了解詳情，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撒謊。”
是啊，找莊河對質就可以了，難道真是總部那邊下的命令，老張是被自己冤枉的？劉長川深深看了眼老張，心中難以下決斷。
“這樣吧，你在前麵走，去莊河那裡，我在後麵跟著，老張，你彆怪我，乾咱們這行的懷疑一切，我相信咱們兄弟一場，你一定會理解我。”劉長川舒緩了麵部表情，臉上堆滿著笑容。
這臉說變就變，真是個陰險狡詐之徒。這就是老張此刻此時對劉太君的評價。
……
南街，劉長川小心的從後麵跟著老張，從莊河收音機修理部後門走了進去，此刻天還沒黑，要不是事態緊張，他絕不會冒險和老張一起來找莊河。
這他麼的，萬一出差錯，絕對會被一窩端，“鐵絲網”小組就此消亡，到時劉太君出賣軍統，成為滬上小漢奸，永遠被留在教科書中。
當然，他可能做漢奸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埋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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