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婉意笑了笑,和他打招呼:“是——”
沒等她話說完,麵前男人冷笑,那雙淡漠的眸子裡滿是嘲諷:“你們鐘家是不是都想死,居然隨便送個人來糊弄我?”
這個女人,和畫像裡麵的人根本不像。
年紀相仿。
但畫裡的女人,模樣更甜美些許。
而麵前的女人……相貌倒是出挑不少,隻是少了幾分甜美,多了幾分沉穩和乾練,身材更加清瘦一些。
鐘家人是當他眼瞎不成?
鐘婉意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他到底在說什麼。
“還裝蒜?”
封行止逼近她,氣勢壓人,“那日救我的,不是你,說,鐘家人為什麼派你來,鐘梨棠呢?”
原來是把救他的人當做是鐘梨棠了?
鐘婉意也來了火氣。
自己好心救了他,他還衝她發火!
“有些人呐,白長了那麼一雙好眼睛,實際眼盲心瞎。”連救自己的人是誰都看不出來。
鐘梨棠那個草包,除了仗勢欺人,哪裡會醫術!
“你找死!”
封行止怒極,他死死盯著鐘婉意,眼裡似乎有火氣繚繞,胸口一陣劇痛,他嘔出一口鮮血,幾滴濺在鐘婉意的衣裳上,嚇得她連退三步。
得……上次險些把他給推死,這次又要把他給氣死了?
“主子!”
折劍驚呼,連忙扶住封行止。
守在旁邊的下屬也跑了過來。
“看著這個女人,要是主子出了事,把這個女人就地正法。”
“是!”
手下抽出長劍,對著鐘婉意。
白森森的長劍泛著寒光,隻等噩耗傳來,她這條命,瞬間香消玉殞。
鐘婉意無力的閉了閉眼,她還不能死,如果她死了,方氏肯定會對阿娘不利。
“慢著。”
鐘婉意叫住要去找太醫的折劍。
看著他身邊昏迷過去的封行止:“我能救他。”
“你?”
折劍擺明不信。
“他中了毒,方才吐出的血是黑色的,他腹部中過刀傷,應該是在刀上淬了毒。而且你現在帶他去找大夫也無濟於事,不如讓我試試,反正我也跑不了。”
鐘婉意分析得頭頭是道。
看她不像說假話,折劍有些猶豫,隻是看著鐘婉意仍舊帶了幾分警惕。
“唔……”
昏迷的封行止再度嘔出一口黑血。
比方才的顏色更黑,折劍臉色更加難看,此時除了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
“我警告你不要耍小心眼,如果你敢動什麼手腳,我要你的命。”
折劍冷聲道,背著封行止快步進入房內。
鐘婉意不予廢話,翻動封行止的眼皮,雙目渙散。
她神色凝重。
手往下移,落在他腰間的玉帶上。
“你要乾什麼?”
折劍大驚失色。
“看傷啊,不看傷怎麼治?”
鐘婉意一陣無語。
折劍不吭聲了,抱著劍虎視眈眈的站在一旁,像是隻要她敢有一絲對他不利的舉動,就會隨時要她的小命。
“你這樣我沒法給他治,去給我取副銀針來。”
折劍冷著臉,不情不願的走到門口,吩咐人去取銀針,很快便有人送了過來。
“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