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喬思思的偶爾任性,方舟就能包容下來,現在也照樣能包容。
麵對她的質問,方舟笑了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眼睛也完成了月牙的形狀。
“剛剛不想上去,現在想上去了,可以嗎?”
方舟說著,一邊抱著女人往樓內走去。
這個小區的安保看起來還挺嚴的,應該不至於有那麼多狗仔。
再說,喬思思住在這裡那麼久了,都沒有被爆出什麼料來,他就不信,自己才來這麼一次,就能被拍到。
賭狗永遠都願意梭哈,方舟也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幾樓?”
抱著喬思思來到電梯內部,方舟輕抬下巴,詢問著喬思思。
女人騰出一隻手來,按下了30層的電梯,然後那隻手又順勢摟住了方舟的脖子。
“抱緊我,彆掉下去。”
因為電梯開始運行,兩人都能感覺到搖晃感,喬思思也就有了正當理由,可以摟住方舟。
方舟低頭一看,發現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估計也還是疼著呢。
“你以前不是不痛經的嗎?”
忽然想起了陳年往事,方舟輕聲詢問著喬思思。
後者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很快又被痛苦遮蓋住。
“這幾年拍戲折騰狠了,就這樣了。”
她不喜歡在彆人麵前哭訴自己的苦難。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從一個十八線龍套到一線,中間吃了多少苦,受過多少罪,隻有她自己才會知道。
那些連續好幾個晚上熬夜拍戲的日子,那幾場生理期還泡在冷水中的戲,還有那幾個情緒波動特彆大的劇本。
全都成了喬思思身體變差變弱的鋪墊,當然也是她走到今天這一步最好的見證。
哪有人真正不費絲毫力氣就成功的啊。
至少在喬思思眼裡,她不是那種天生運氣就很好的人。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都需要花費比彆人更多的力氣,才能得到,又或者是,根本得不到,隻是白費力氣。
現在,在爭取方舟這件事情上,也是一樣。
她在儘自己的努力,如果還是爭取不到的話,那麼,最後玉石俱焚也不是不行。
喬思思似乎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聊,索性閉著眼睛,等待電梯到達自己所在的樓層。
然而,電梯在上升過程中,突然停了下來,應該是中間也有人要上樓。
喬思思下意識將腦袋埋進了方舟懷裡,趁著電梯未開門前告訴他:“幫我擋一下。”
她現在這個模樣,確實不適合被看到。
一個女星狼狽不堪的時候,無論被誰看到都會覺得失了麵子。
方舟也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於是抱著她側身,剛好讓來人隻能看到喬思思的腦袋。
從電梯外麵進來一個身穿藍色吊帶背心的女人,大熱天還戴著口罩跟墨鏡,方舟猜測,應該也是娛樂圈裡的人。
不然不至於防範得這麼嚴實。
哪知,他們不去招惹彆人,架不住彆人來主動詢問。
“思思?是你嗎?”
那個女人對喬思思太熟悉了,光是看了個腦袋和被抱著的身形,都能認出來。
方舟跟喬思思都是呆滯了一下,然後才去看那人。
女人主動揭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一張可愛的臉。
“阿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