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舟自嘲式的語氣，韓希心裡抽疼了一下。
她急忙抬頭否認道：“不，你不是小嘍囉！”
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此刻竟然出現了一絲慌張和無措。
韓希像極了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努力地想要取得大人的原諒。
“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了，我不該不問你的意見就把你帶回來。”
韓希的臉色變得灰敗了許多，再也不見之前在公司指點江山時的飛揚神采，此刻，她就隻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我承認不讓你用手機是另有所圖，我不想讓你的其他前女友們找到你。”
“我也承認，自己沒有辦法冷靜地看著你跟彆的女人親近、曖昧，那樣我會發瘋的，方舟。”
韓希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她第一次在方舟麵前示弱，也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內心。
她希望自己能被理解，希望曾經照亮過自己的月光，還能再次往她的方向傾斜。
一向強勢的女人此刻竟然變得無比脆弱，像是一尊精致的瓷娃娃一樣，隻要方舟願意，輕輕一推就能將她打碎。
而且，還是她自己親手送到方舟麵前的。
這讓方舟的心又氣又心疼，就跟被鋼針紮了一樣。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裡距離京都那麼遠，她們就算找到了，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啊，你又是何必呢！”
搞變相囚禁這一出，真的很難讓人不生氣。
就算韓希是金主，也不行！他是有原則的。
“再說，我對她們好也是有原因的。”
韓希落寞收回視線，看著地上的影子晃動，臉上浮現出一絲自嘲的笑意。
“什麼原因？因為她們溫柔可愛，善解人意，身嬌體軟是嗎？”
“也是，男人都喜歡溫柔型的女人，哪裡有人願意自己的女朋友強勢霸道的...”
“唔...”
韓希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她的嘴巴已經被方舟的手捂住了。
男人的眼睛就那樣盯著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似的。
他的睫毛很長，長到韓希覺得接吻的時候，自己的皮膚都會被剮蹭到。
方舟說話很慢，慢到他想讓韓希聽清楚自己的話語，並且聽進心裡去。
“這是她們的私事，我說出來有點對不起她們，但是今天我有必要告訴你是為什麼。”
“首先，楚歆然割腕的那天你也在，而她做出極端行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
“其次，我對喬思思好，也是因為她的原生家庭太糟糕了我心疼。”
“她們都是我曾經愛過的人，我不可能袖手旁觀，能伸手拉一把的，當然不能看著她們跳下深淵。”
“最後，這不僅是為了她們好，也是為了我好。”
方舟默默地在心裡補充道：這兩個都是病嬌，一不小心就會搭上人命，如果可以用愛感化的話，再好不過了。
一長串話語說完，方舟也把自己的手拿了下來，讓韓希能重新說話。
聽完方舟的解釋，她臉上的血色終於恢複了一些，不再那麼蒼白。
隻是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依舊很糟糕。
韓希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因為這樣嗎？”
“是的。”
方舟堅定地回答道。
今天的韓希有點不太對勁，應該說，這幾天的她都不太對勁，他懷疑韓希有黑化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