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
周圍的銀甲軍一驚,紛紛要上前,卻被南宮龍華製止。
“你們也放開吧。”
他對壓著寶兒的銀甲軍說道。
“可大公子......”
他們想說些什麼,卻你看我我看你,還是慢慢的放開了寶兒。
寶兒並未趁機離開,而是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鬆開了南宮龍華,牙齒中帶著鮮血與揉碎。
那一口,他險些將南宮龍華的整個手掌都撕扯下來。
痛嗎?那是肯定的。
血管和骨頭,連帶著上麵的肉被毫不留情的撕扯,怎麼可能會不痛,但比起他身體上的痛,更痛的,不該是這個孩子嗎?
手掌輕輕地撫摸上寶兒的腦袋,揉著他亂糟糟的頭發,麵容溫和而心疼。
“一定很疼吧。”
“沒事了,不會再讓你經曆這種事情了。”
“我們會保護好你的,一定。”
親切的笑容、不摻雜任何情感,純粹的憐惜,像是擊中了寶兒的心,寶兒眼角不由地流出了淚水。
他呆呆地抬手,摸著劃過臉頰的水珠,眼前的人影與記憶中的人影重合。
無法遏製的感情噴湧而出。
“姐姐......”
寶兒說完,整個人似是變得虛弱起來,眼睛一合,倒了下去。
南宮龍華連忙接住寶兒,將他輕輕抱在懷裡。
睡吧、睡吧...都沒事了......
他將寶兒放在床上,輕手輕腳蓋上棉被,並囑咐道:“不要離開小少爺半步,日後若再發生這種事,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銀甲軍低聲回應。
而後他離開房間,隻是在他離開房間時,他忽地注意到一名銀甲軍身上的盔甲...似乎有了些裂痕。
銀甲軍的盔甲有裂痕了?這裡的銀甲軍不是沒有參加戰鬥嗎?怎麼會受傷?
難道是寶兒......
不,應當是錯覺。
寶兒如今毫無靈力,而這裡鎮守的銀甲軍都是起步五階的隊長級彆,身上的護甲堅如磐石,寶兒根本不可能擊碎......
還是想想怎麼緩解寶兒的心理陰影吧。
寶兒不能一直有這樣的陰影,必須得幫他走出來。
本想著今晚還能休息會,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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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城客棧。
趙清寒與南宮龍文緩緩睜眼。
“還是不成嗎。”
漠然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今晚的行動還是失敗了......
不是南宮府的行動失敗了,而是趙清寒的行動失敗了。
在南宮府籌備著與司家的爭鬥時,趙清寒也在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她想要了解關於自己‘前世’的一切,想要與自己的‘前世’溝通。
雖說殘留下來的是執念,可執念一樣能夠有所回應吧,以夢的形式。
所以她拜托南宮龍文,讓他看看能不能與執念進行聯係...南宮龍文說肯定沒問題,執念是一種主動向外擴張的情緒,也即是一定要做到這種事情的想法,以對方凝聚出執念夢的強度來看,溝通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