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再早些...在那最後的血裔融合完所有的血脈前，這東西價值千金。
但現在，一文不值。
司天帝轉身離去，不再好奇這裡有些什麼。
但不知哪兒來的勇氣，趙清寒顫抖著開口。
“站、站住......”
一個四境攬月的小家夥，對著一名九境問道巔峰的強者說站住？
她怎麼敢？
但她就是喊了。
還問了。
“當初、發生了什麼...司家和南宮府...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我們要伐天？戰爭為什麼要爆發？”
“過去...二十萬年前，發生了什麼！”
司天帝停頓步伐，稍稍回頭。
一刹那，趙清寒覺得自己似乎無法呼吸，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
要死...她一定會死...從未體會過的，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危機都更要強烈，像是已經死去......
但又下一瞬間，身上的壓力散去，一名穿著華麗衣袍，提著酒壺，衣著打扮和氣質完全不符的女人擋在她的麵前。
“呀，不過就是問了點問題，至於嘛。”
“好歹是九境問道，多少得有點容人之心吧。”
“二十多萬歲的老家夥，和那麼個孩子計較，也不嫌羞得慌臊。”
“你不想和孩子說，那不如跟我說說？我保證不告訴其他人。”
司天帝抬手打出靈力，雲台仙子毫不猶豫迎擊。
靈力與靈力碰撞，書房刹那間破碎，整個南宮祖地於一刹那搖搖晃晃，天空似乎出現了裂痕。
似乎？
不，是事實。
裂痕蔓延在整個天空，隨後轟然倒塌。
在那天空外麵，是一片黑暗...看不到星空、見不到光芒...那裡是......
“空間亂流。”
“這地方被陣法庇護，在空間亂流中流淌，若不是我留了氣息靈力在你身上，我還真不好找這地兒...二十萬年前的大族手筆，就是不一樣啊。”
破碎空間、或折疊空間，抵達了六境陰陽後就擁有了破碎空間的能力，但這隻是單純的破碎空間，想在空間中自由穿梭還需要到七境萬象。
而一般大族的地盤都建立在修行界的空間之外，因為他們需要很大很大的地盤，而修行界即便幅員遼闊也經不起他們要得多，因此為緩解修行界空間壓力，他們紛紛去開辟空間。
但即使如此，也不會有人選擇在空間亂流內紮根。
這地方危險重重，一個不好就會遇到空間風暴，甚至丟失與修行界的坐標，再無法回去修行界。
南宮一族能將祖地放在這裡，且建立的傳送通道足足二十萬年都不曾消散...當真是可怖。
而更可怖的是，眼前這個家夥...曾經滅了南宮一族。
“徒兒，若是有機會就跑。”
“通過傳送陣回去，那墓室連同修行界，是你唯一能離開空間亂流的方法，師尊和他交手，到時未必顧得上你。”
趙清寒點頭，知曉此刻不能成為師尊的累贅。
“那咱們就去上麵打！正好，上次我還沒過癮呢！”
雲台仙子主動出擊，提劍而上，將司天帝強行逼退，進入到空間亂流之中，而趙清寒趁機逃走，可在她逃走時，無數黑袍人出現。
似是早已等候多時......